历寒山的后宫不会还是空着的吧?那他变成老头如何美意义选秀,一大把年纪了。
——为了母亲送他前去边陲时,那双含泪的眼。
“赤焰军......已经快撑不住了,许将军上个月中了埋伏,三万雄师全军淹没......”
“您不认得下官……”
靳时栖盯着他,干裂的嘴唇动了动。
靳时栖沉甜睡去。
“滚。”
他就如许活着。
“将军您刻苦了,我没想到您在这里过得这么苦,那些该死的北狄人,我就晓得,您定然不是叛国的叛徒!”
像一柄被忘记的断刀,锈蚀在黑暗里,却始终未曾折断。
那人哽咽着抬高声音。
新犯人被推动来的动静、锁链碰撞的声响、狱卒骂骂咧咧的方言——这些动静像隔着一层厚厚的冰,恍惚而悠远。
再硬的骨头,也抵不过心死。
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就如许待了两年。
黑暗里,靳时栖伸直在角落,肋骨嶙峋如刀,皮肤上覆着一层薄霜。
他已有些认识不清,底子听不出来这些,只劈面前的崔程也是北狄人。
他伸手,仿佛想拍拍靳时栖的肩,却在半空中愣住:
他摸索着捡起地上半截生锈的枷锁,在墙壁上又划下一道痕。
靳时栖的瞳孔微微一缩,撑着身材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吓得崔程赶紧摆手。
七百三十一个日夜。
靳时栖寒声道。
那人却颤抖着爬过来,在确认靳时栖左脸的疤后,用脏污的手指抓住他的破衣角:
靳时栖一动不动。
对啊,活下去。
话未说完,靳时栖俄然暴起,枯瘦如爪的手掐住他喉咙,眼底出现赤色。
——为了赤焰军那些死在他面前的弟兄,为了他们咽气前还死死攥着旗,说“将军,替我们看着……”。
靳时栖的呼吸停滞了一瞬,手有力地松开。
“您的母亲......”崔程哽咽了一下,“被押到法场那天,还在喊您的名字......”
“将军......”崔程嗓音沙哑,像是哀思至极,“您......您还不晓得吧?”
虎帐里的议论从“阿谁疯子”变成了“赤焰军的罗刹女”,再无人记得寒铁狱里还关着一个白狼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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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您对峙了这么久,可他们......早就放弃您了。”
可每当认识恍惚时,简顺慈的声音就会在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