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秘人足尖轻点屋脊,身形未转,袖中阴司帖已激射而出。
针尖与纸钱相撞,迸出连串火星。
那人与他抢皮影阿四干甚么?莫非是闹着要回家看皮影不成?
再抬眼时,夜色沉沉,唯有碎纸如雪飘落,纪明温的身影早已消逝不见,仿佛从未呈现过。
李老爷的嗓子像被炭烤过,举起的手却俄然僵住,他的指尖正在火光中变得透明,暴露竹篾的骨架。
血珠顺着下颌滑落,他却勾起唇角,暴露一个似笑非笑的神采。
“留下皮影,便饶你一命。”
“想要?追得上再说。”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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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形疾转,银丝在周身织成密网,将袭来的纸钱尽数绞碎。
李宅的方向亮如白天,可那光倒是诡异的幽绿色。
那张脸撞进视野时,靳时栖的瞳孔突然收缩,夜风卷着碎骨从两人之间吼怒而过,却吹不散眸中的错愕。
是否是这几日懒惰了,才会被美色等闲扰乱神态?
他生得极白,肤色似上好的冷玉,在暗夜里泛着莹莹微光,偏生唇色艳如朱砂,似饮过血般秾丽。
最摄民气魂的是那双眼睛,眼尾一抹金粉勾画,衬得那双紫瞳愈发摄魂,一眼望去,仿佛连心神都要被打劫。
不对。
靳时栖走了两步又顿住,神采蓦地变得当真。
“善恶秤头分两厢——孽火焚身始知慌——任你佛前烧高香——骨缝还是渗血偿!”
靳时栖转头分开。
他们本就是皮影,在乎识到这一点以后,才会真正灭亡,正如现在普通。
他天然没找到阿四的皮影。
降落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却让人脊背生寒。
靳时栖冷哼道,足尖点地急转,道袍翻飞。
他用心的。
“公然如此吗...”
无数燃烧的纸钱从火场中升腾而起,像逆飞的流星,在夜空拖出长长的灰烬尾迹。
靳时栖下了最后通牒,同时也在猎奇此人的身份。
细看一眼,李夫人怀里抱着的哪是活人?清楚是用纸糊的皮影!
这动机刚冒出来,就被靳时栖掐灭在齿间。
“叮!叮!叮!”
别人抢走他看中的东西,可还是头一次。
靳时栖指间骨针寒芒乍现,银线如毒蛇吐信,直直分裂夜色。
……
“过奖。”
七枚骨针倒飞而回,针尖带起七缕阴司灰烬,如毒镖般射向奥秘人双目。
算自作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