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时栖并不在乎这些,归正他当看客也够久了,是时候脱手。
靳时栖俄然伸手按住即将被收走的筹马,袖子里藏着的小刀精准刺入骰子裂缝,象牙碎屑簌簌落下,暴露内部水银活动的幽光。
没意义,不玩了。
一旦入局,不管胜负,赌场都会从赌注或红利中抽取必然比例的用度,拉人者也会按投入金额或赌场收益获得呼应提成。
这个公开挑破法则的人,现在说要见赌场的老板。
是以,他们就算晓得赌场内里有一些猫腻,也不会过分理睬,赢了是赚,输了也不会太悲伤。
人群中响起窃保私语声,靳时栖双臂环绕,好整以暇倚靠在赌桌上。
法场截人,击伤在朝官。
赌场每个季度产生的效益,几近占了伊甸港大半的支出,仿佛是一棵耸峙不倒的摇钱树,其背后的老板绝对与委员会有关。
骰宝的法则并不庞大,桌面上摆放着一个特制的骰盅,内里装着三颗骰子,投注地区清楚地分别着,“大”“小”“点数”“围骰”等字样鲜明在目。
“啊?”
暗处,已经有银甲保镳的视野扫过来。
“酒量不错。”
“农户赢。”
这两件事放出来,哪个都充足各大权势警戒。
“还需求我切开其他骰子考证吗?”
半晌后,俞恨寒将手中的雪茄丢掉,重新换了个姿式。
场面刹时堕入沉寂,荷官眼神有一瞬的慌乱,她狠狠瞪了一眼中年男人,抱怨他如何带了个肇事的人过来。
屋内雪茄烟雾满盈,光芒暗淡,房间中心,独眼的女人坐在柔嫩的沙发上,身着剪裁精美的玄色西装,一副女能人模样。
这些拉人者多是赌场的“钩子”,受雇于赌场或与赌场分红,花言巧语诱哄一些迟迟不敢入场的人。
见靳时栖前来,女人挥了挥手,表示屋内的其他人全出去。
“啊...是,是吗,先生您......”
“鄙人很想和你们老板玩一场更大的游戏,不晓得老板会不会给一个机遇呢?”
三点钟方向骰子撞壁四次,五点钟方向两次。
荷官谙练将骰盅拿起,手腕一抖,骰子便在盅内猖獗跳动,收回清脆的撞击声。
在这里行乐的赌客只在乎本身。
大部分人来这里,只是为了让麻痹的神经找点刺激,毕竟就算赢再多的钱,在伊甸港都无处华侈,既然如此,多余的钱就是废纸,捐给教廷和洒在赌场没有辨别。
“我们老板同意和你见面,跟我们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