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想要解手，也不能解开麻绳，王虎对此次的“贡品”极其严苛，绝对不会让孩子们逃窜，不然会触怒山神。
山风哭泣，枯枝在脚下碎裂。
“山神也能管得了下雨的事情吗？”
“再忍忍，快到了。”
因为早熟的启事，他从大人丁中记下了很多事，此行作为献给山神的贡品，他必死无疑。
他掰开饼子，金黄的肉汁立即从断面溢出来，滴在破庙的灰尘里。
女孩叫许乔，她生得灵巧，也不大哭大闹，端倪间皆是迷惑与茫然。
他身后，只剩下简顺慈带着尚且年幼的孩子。
王虎脚步一顿，肩膀较着抖了一下。
饼还温着，葱花混着肉香直往鼻子里钻，靳时栖用嘴叼住饼边，油星子溅到破衣领上，立即洇出深色的斑点。
孩子们俄然温馨了。
话没说完，其他的孩子也围了上来，一个个像雏鸟似的伸着脖子。
石阶早已碎裂，裂缝里钻出几丛枯黄的野草，在风中瑟瑟颤栗。
“吃吧。”
前有王虎和老猎户带头，步队的最前面还跟着几位清津村的村民，想要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逃掉难如登天。
他们的孩子，或许已经成为过“贡品”，或许今后才会成为“贡品”，乱世当中不由人。
山间的路很不好走，一个成年男人走起来都困难，更别提这些孩子。
走了约莫两个时候，听到一声沙哑的“到了”，靳时栖才缓缓昂首，打量着村民口中的“山神庙”。
但现在不可。
饥荒年代，有人易子而食，但对一些家庭来讲，孩子就是他们的命根子。
靳时栖一起上看着灵巧，实则偷偷将线路记下，上山的路崎岖难行，如果没有村里的老猎户领着，必定会迷路。
甫一开口，稚嫩的声音便在山间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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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背影比昔日佝偻了很多，时不时转头看一眼，嘴唇抿得发白，却始终没说话。
一起上，氛围都很压抑，这些清津村村民很清楚地晓得本身在做甚么，但为了本身，为了家人，都不得不这么做。
最小的不过七八岁，抽抽泣噎地哭着，眼泪在脏兮兮的小脸上冲出两道白痕。
“那我们现在要去那里？”
供台积了厚厚的灰，几片枯叶粘在退色的红布上，像干枯的血迹。
吃童男童女的山妙算甚么好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