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许两个色中饿鬼带头,顿时满地的男人都把那一点为人的矜持抛诸脑后,一个个跳将起来,只是向着四周的女孩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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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尖穿透了头盖骨,爆碎的骨片连同散裂的脑浆一同飞出,眸子连着玻璃体化成了碎末。更有甚者,干脆就用双腿扳住对方的腰背,猛地一绞,就扯破了躯干,暴露内脏和脊椎骨来。
固然只是一个侧影,天然明朗、和婉婉约之态却不自发地透暴露来。
蒙面女尼梵唱之间,数百盏琉璃长明灯下,不知跪伏了多少人。只是看这些人的样貌,也有汴梁城里下九流的窃匪、骗子、做局欺人的江湖方士,也有在东水门、南薰门等“城内城外连络部”这类处所横行的地痞恶棍,也有些则是身子强健的乞丐,一看就晓得是那些丐帮团头部下专门拐小孩、抢钱钞、砸铺面的打手。
便在这禅唱声中,那些本来还在极力阿谀这些粗蠢男人的女孩,双手猛地按上了面前那人的头颅,再狠狠一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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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的仆人就在楼上临窗而坐,一条青石画案上摆放着几卷唐人法帖,宝砚微带残墨,羊毫横搁在天青色的笔洗上。
就在这群民气头骚动渐起,仿佛难以压抑的时候,那蒙面女尼又曼声吟唱道:
汴梁城下,一条条下水道四通八达,砖石砌成的地下水道连接着汴河、蔡河与五丈河的水路。宽广幽深的地下水道盘曲庞杂,少说也稀有百里长。
玉钏儿忙着取了一个青瓷瓶,将水倾出来,只是应道:“这些草花最是好活不过,浇些水,过几日,便又开出花来了,可不消替它们担忧。娘子,不是玉钏儿多嘴,你也该趁如许好气候,出门散散心。我明天在街上,听人说平话,说是有个老神仙坐着莲叶到了城里来,好风趣哩!”
而从宋室建国以来,一百多年间,不晓得多少逃亡之徒把这里当作了回避官府追捕、窝藏翅膀的乐土。
腔调微讽地提及曾经阿谀淑妃刘氏乃“九华玉真安妃后身”的林灵素,李师师倒是俄然转过甚来,暴露了那张清丽中天然带着一点媚意的面庞:“去和妈妈说一声,而后莫放羽士在我门首打转,便靠近巷子口也不成!”
一个在二圣庙四周卖卜的测字先儿,更是将目光紧盯着一个女孩儿的两腿之间,口中念念有词:“袅袅豆蔻仲春初……前人诚不我欺……”
或许是因为相由心生,在火光晖映下,也看不出有哪个货边幅周正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