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崇打直身子,踮起脚,渐渐顺着裂缝抹进门。
爸!
他抖都不敢抖,微微斜眼,正瞥见疤脸男人居高临下地瞪着本身。
疤脸男人一脚踢在瘦子肚子上。
陆瘦子身子筛糠似的抖,从明天被绑他就晓得这伙人穷凶极恶,担忧本身即便给了钱也被撕票,没想到他们真这么筹算的。
男人手里捏着柄黑漆漆的手枪,枪口紧贴本身脑门。
疤脸男人又是一巴掌扇在瘦子脸上,给他嘴里血丝都打出来了。
他头发狼藉,鼻青脸肿,嘴角挂着未干的血迹,双手双脚被捆得死死的,精美的西装破褴褛烂,手上那块名表早给人扒了。
沈崇屏息,悄悄探手伸向灶房后门,轻推。
疤脸男人看看表,“嗯,另有十二分钟,钱还没到账。老七,给陆老板筹办烟花吧,快过年了,让他路上走风景点。”
妈!
疤脸男人抬脚踩他脸上,“我信你才有鬼!要怪就怪你们这类买卖人,老喜好把钱投这儿投那儿,就他妈不晓得留在本身兜里。我们的停业不好展开啊,如果明天你能拿得出两千万,我能够留你一命。老子的最后一票就你这么个小票据,我心头不爽哇。要放个烟花才够意义。下辈子别当有钱人,穷点好。”
呼……
“宰了他!”
嘭!
陆明瞪眼死死看着瘦干中年那有板有眼的行动,脑海中闪过一个又一个动机。
瘦子非常惨痛。
“操!找死!”
他不再颤抖,仍然保持着惊骇的神采,眼神却看似镇静实则机灵的四下打望。
贰心善,想救人,不能害人,当然最好能趁便捞点钱。
沈崇先拿下本身早已调成静音的手机,递给梁仔,“你把我手机衔着,跟在我前面,藏着点,打起来时悄悄把手机从灶房门后伸出来,后置镜头对准内里就行,千万别做多余的事。牢记!”
“陆老板,你家里人是不是对你有定见?想你死?”
纤细的沙沙声响起,木门缓缓伸开,直到开出个刚好足以包容沈崇贴身而过的裂缝。
陆瘦子满脸惨白,心头说不出的绝望,呢喃连声,“不……不……放过我,我能够多给你们钱!求求你们了!”
梁仔先钻出来,仗着不要脸的夜视轻松贴到灶房前门前面,丁点声响都没收回来。
沈崇顺着梁仔踩过的线路,渐渐切近前门,让梁仔站到本身前面去。
瘦子如蚕蛹般紧紧伸直,身子筛糠似的颤栗,“阿谁……阿谁都是我为了骗融资人吹的牛呀大哥,我公司一年只要几百万支出的,没有那么多,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