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不体味。”向建国被周淼这番话说得面色涨红,愤怒,但矜持涵养,跟她说话时很暖和,并没有发脾气。
现在想想,那一定是真的宠嬖,或许只是一早就打了操纵她跟贺家联婚的心机。
她直视着他,“并且,向总不想要我这类不知耻辱薄情寡义的女儿,我也刚好不想要您这类表里不一好处至上冷血无情又自擅自利贪慕虚荣的父亲!”
于静韵红着眼睛冲过来,一巴掌打在向晚脸上,“放开你爸,给你爸报歉,这是你一个当女儿的该说的话吗?”
这么一长串话说下来,乃至没有一点停顿。
但这一巴掌没能落在向晚脸上,她赤脚站在地上,攥住了向建国挥来的手,淡淡道:“向总见人就打,对外的儒雅都是装的吗?”
她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如果我没记错,向总两年前就把我赶出向家了,严格来讲,我已经不是你们向家人了。”
桌子腿和空中摩擦,收回一道庞大的刺啦声,桌子上的东西叮叮铛铛落到地上,另有一部分落在了向建国身上。
“向晚,”周淼还在试图压服她,“你想想你归正也离不开梦会所了,这些都是你的同事,如果你获咎了他们,今后的日子不是更难……”
见到两人,周淼眸亮光了亮,快速站起来,有些拘束地跟两人打号召,“向总,向夫人,二位……”
向晚怕向建国犯心脏病,很少说这些惹他活力的话,但此时见他气得说不出话,那种奥妙的抨击感让她感觉痛苦却又愉悦。
“建国,快,你快喝药!”于静韵颤抖着拿出药瓶,把药放到他嘴边,然后风俗性地叮咛向晚,“晚晚,快给你爸倒杯温水!”
不然,他如果然得爱她这个当女儿的,如何会一出事就把她当作弃子?
向晚直接打断了她的话,目光怠倦而沧桑,“别说了。”
向晚偏头看了她一眼,眼底闪过些许惊奇,没想到她会站出来讲这些。
周淼红唇微张,被这一幕吓呆了。
周淼欲言又止,踌躇再三后说道:“你考虑好就行,那我把钱退给那些人。”
向建国后背撞得生疼,但第一反应倒是看了一眼中间的周淼,感觉丢人和气愤。
说着话,眼泪吧嗒吧嗒就掉了下来。
她实在没法接管,之前黏在她身边撒娇的女儿,现在看她就像是看仇敌一样。
以往向晚看到这一幕会感觉心疼,现在却只感觉更加心寒。
“向总,向夫人,你们都不问问向晚为甚么那么做,上来就打她,指责她、骂她,不感觉本身做得过分度了吗?!”周淼站到两人身前,神采丢脸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