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得酒喝!”
周慧君惊呼出声,本来一向有些羞红的小脸儿,吓得惨白如纸。
现在都甚么期间了,这山村里的宗族权势,竟然还这么霸道,说杀人就杀人,说偿命就偿命。
老爷子年事虽大,可骂人的本领却一点都没丢下,满口山里方言,骂得非常流利。
周红旗见周老爷子面色不善,从速问道:“三叔,您有么子事啊?”
“这村,怪得很。”
“快下山!!!!!!”
“你身上杀气!”
“你娃还敢躲!”
这山村有这么可骇吗?
周老爷子抡起烟杆就抽。
陆卓却拉住了顾茴,问道:“叨教,我们如何祸国了?”
“站到!莫动!你个不孝子孙,欺负到老子头上了啊?”
小女人忿忿然把碗收进屋,趁机拿脱手机,发了条动静给陆卓。
顾茴动了真怒,手中竹子一甩,竹尖啪的一声炸响,如同雷响。
鼎高四尺不足,长宽三尺,古色古香。
“慧丫头,快上酒啊。”
顾茴怒极反笑。
周红旗指着小桌上的酒碗,咂了咂嘴唇。
周老爷喂完猪,提着木桶回到灶旁,见到了院外的村长,就扯着嗓子大喊道:“红旗,咋不进院啊?”
笛声乍起。
陆卓拿起手机一看,眼神微变,却还是朝站在堂屋门口的小女人摇点头,表示她不必担忧,又朝顾茴说道:“天冷风大,快过来烤火。”
周红旗大步走至两个被红布罩着的大物件中间,伸手一扯,掀起一块红布,暴露了被红布罩着大鼎。
周红旗从速躲,鸡飞狗跳的蹦跶着,道:“三叔,话不能这么说,我如果小牲口,您成啥了?”
山野成了一片毒蛇陆地。
周老爷子不再多说,把烟杆伸到火堆里,吧嗒吧嗒抽着烟。
“龙女都来了!”
陆卓点点头,道:“好戏要收场了。”
“另有国法吗?”
周红旗说着方言,扯着嗓子大喊道:“老叔,你院子里这几个客,都是外人。我们老周家的东西,可决不能让外人传出去了啊。老祖宗传下来的端方,老叔,你比我更懂。”
顾茴眼神一沉,环顾四周,问道:“你们要袭警?”
就在这时,婉转的笛声远远近近的响了起来,声音似有若无,明显不是一人在吹笛。
龙女指着小女人家的牛棚,冷冷说道:“养龙术,乃国之重器。非姬姓王族不成介入,介入即祸国。周虽旧邦,但我等族人,皆是中原子民。中原乱世,祸国者,死!”
龙女的浅显话说得很标准,指了指四周世人,道:“你们三人,明天如果死在村里,明天就会有三小我去投案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