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茴感觉声音很古怪,又感觉村民四周那些枯草和落叶的色彩,变得有些分歧,凝神细看,只见漫山遍野都是蛇,密密麻麻,把本来枯黄的山野,染得色采班驳。
龙女指着青铜大鼎,轰然有言:“祸国者,死!”
周红旗从速躲,鸡飞狗跳的蹦跶着,道:“三叔,话不能这么说,我如果小牲口,您成啥了?”
老爷子年事虽大,可骂人的本领却一点都没丢下,满口山里方言,骂得非常流利。
现在都甚么期间了,这山村里的宗族权势,竟然还这么霸道,说杀人就杀人,说偿命就偿命。
顾茴怒极反笑。
小女人忿忿然把碗收进屋,趁机拿脱手机,发了条动静给陆卓。
“么子事?”
山野成了一片毒蛇陆地。
周红旗点头道:“三叔,我就在院外瞧瞧得了。”
顾茴动了真怒,手中竹子一甩,竹尖啪的一声炸响,如同雷响。
“这就是国法!”
周红旗大喊着走进院子,坐到火盆边上。
大鼎四周,刻着密密麻麻的铭文。
“莫得酒喝!”
毒蛇的腥味异化在一起,竟汇成了一股奇特的异香,山风猎猎,模糊香更浓。
陆卓拿起手机一看,眼神微变,却还是朝站在堂屋门口的小女人摇点头,表示她不必担忧,又朝顾茴说道:“天冷风大,快过来烤火。”
“呵呵。”
“静观其变。”
“三叔公,获咎了。”
杀人!
一群人涌入小院,把陆卓几人团团围住。
就在这时,婉转的笛声远远近近的响了起来,声音似有若无,明显不是一人在吹笛。
“同道,这分歧适吧?”
“你说个么子?”
周红旗说着方言,扯着嗓子大喊道:“老叔,你院子里这几个客,都是外人。我们老周家的东西,可决不能让外人传出去了啊。老祖宗传下来的端方,老叔,你比我更懂。”
顾茴眼神冷冽。
龙女捧着干枯的手掌,朝周老爷子打了个拱手,又道:“族里的端方,三叔公比我们更懂,客气话我就未几说了,祖宗们传承了三千年的东西,不能坏在我们这辈人手里。”
好戏?
周老爷子怒道:“给老子站到!”
这个时候,顾茴已快忍耐不住。
龙女手一挥,朝身边的人叮咛道:“吹打,请国法!”
可惜,周老爷子实在年龄太高,体力太弱,抽了几下就腰酸背痛,大喊道:“慧丫头,快来扶我。”
青铜大鼎!
周老爷子耳朵虽背,对方言却比较敏感,这回算是听清了,转头朝陆卓几人看了看,摇点头,一声轻叹,搬了个小木桩摆在灶火前,当作凳子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