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楚清河返来,甫一推开房门,便看到素娘坐在床沿边上,身上的穿戴翠绿色的绸衣,如果不看那耸起的肚皮,还真是面嫩的很,就跟十七八岁的年青女人差不了多少。
等小院里的侍卫将信送了出去,她悬着的心才终究落到了实处。
之前她怀宁安时,也不知是年纪小,抑或是其他原因,肚皮并没有鼓胀的这么短长,如果照这个势头下去,恐怕还不等出产,她的腰就能赶下水缸那么粗了。
“我身上的伤疤数不堪数,几近就没有几块好肉,素娘可会嫌弃?”
“之前怀宁安时,怀胎纹也没长的这般严峻,到底是如何回事?莫非是我吃得太多了?”薛素喃喃自语。
薛素也不吭声,只将衣衿往上拉了拉,指了指本身的肚皮。
“因为五皇子与肖妃之间的恶事,陛下气急攻心,已经堕入了昏倒当中。肖妃是庶母,太子监国后也不好措置她,干脆将人软禁在冷宫中,削去了她的封号,承恩侯府也遭到了连累,现在全族都被关入大牢。”
秋菊端着铜盆进屋,不经意往床榻瞥了一眼,便看到夫人白生生的胳膊露在内里,被暗色的棉被一衬,就跟夏季里积了整晚的白雪普通,匀净透辟,几近看不出半点瑕疵。
匈奴本就不善耕作,不然每年也不会大肆搜刮四周城池的百姓,他们的马队固然悍勇,但粮草却没有多少,只要比及军需不敷那日,那首级便再也沉不住气了,届时再想体例挫一挫他们的锐气,便能化解此次危急。
听到这话,女人怔愣半晌,随即抿了抿唇,声音中透着难以粉饰的雀跃,“林家放肆了一辈子,还将母亲赶出门,现在落得如许的了局,全都是报应。”
楚清河咧嘴一笑,伸手揉了揉儿子毛茸茸的脑袋,把他放回了中间的木椅上。
宁安年纪虽小,脸皮却薄的很,这会儿闹了个大红脸,脑袋埋在楚清河胸膛中蹭了蹭,哼哼道,“我下回再也不偷懒了,要跟爹一样,当个威风八面的大将军。”
薛素闻言,将手覆盖在小腹上,细心一摸,公然发觉出分歧。
楚清河面色凝重,乌黑大掌按在雪嫩肌肤上,打量了好半晌,也没看出甚么眉目来,不由有些迷惑:
越想越是担忧,女人粉润的脸颊略显惨白,拧了拧眉,催促道:
“先前我们一家子还在都城的时候,我让你好好扎马步,将根基功夯实了,你还扯着嗓子叫苦叫累,现在就能吃得了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