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晌中午分,人群里一阵涌动,十余个翁府的仆人簇拥着一个青色布衣的中年人到了木台之上。
方原实在也不知姑苏锦衣卫处所是何人所烧,趁着翁阳在,便顺面摸索,瞧一瞧他的反应。
翁阳沉声说,“我侄儿,方巡抚是不想放人了?”
中年人大步到了方原身前,奉迎似的赔着笑容,低声说,“我是翁家管家翁禄,我家这个小仆人是飞扬放肆了些,但毕竟是翁家的人,可否请方巡抚网开一面,判个放逐之罪,翁家自有厚酬。”
方原哈哈一笑说,“死了?既然这个罪犯一百杀威棒都挨不过,就免了枭首之罚吧!”
方原靠近了翁阳,笑嘻嘻的替他理着衣领,决计抬高了声儿,不紧不慢的说,“翁老!几千梁山兄弟,另有五个锦衣卫的血债,我方原时候记取的,游戏才方才开端,我要你翁家家破人亡来了偿,翁老就归去洗洁净脖子等着吧!”
方原冷冷的说,“翁老慢走,等本巡抚打完了令侄一百杀威棒再走也是不迟!”
方原侧头去问翁阳说,“翁老爷子,这些罪名经锦衣卫考核,确实无误,你有何说法?”
翁阳被他不冷不热的顶了一句,目光瞥过身后正拿着无常簿筹办记录的锦衣卫,便晓得方原又在挖坑等着自个儿往下跳,忙抛清与李肖孔的干系,“方巡抚在谈笑?我只是个本本分分的买卖人,与府衙官员绝无任何暗里勾兑。”
杀威棒一棒一棒重重的打下,有如一记记清脆的耳光直接打在翁阳的老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