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官员听了是连连点头,纷繁的说,“方巡抚,姑苏府富甲天下,家财十万两以上的百姓是多如牛毛,官员的薪水却才几两银子一个月,姑苏府也有姑苏府的特别环境嘛!”
世人是七嘴八舌的围着方原煽情抱怨。
陈洪谧说道,“说廉洁,必定是比不上海瑞的。但,我也不是罔顾民生,见钱就收的。”
“一个推官每月能到手的银子,也就不到五两,比一个作坊的纺织工也高不了多少,推官累死累活的看出刑狱,为一方安然鞠躬尽瘁,这不公允嘛!”
方原的这话是完整触及了官员们的好处,知府陈洪谧带头出来辩驳说,“不成!方巡抚,你这也过分儿戏!”
因为贪污本就不是赃官双方面的启事,而是赃官和西门庆之类的奸商,另有郑屠、蒋门神之流‘强势百姓’共同感化的成果。如果西门庆、蒋门神之流不肯给钱,官员也不成能强行从他们包里抢钱;如果西门庆们为了并吞朝廷的好处,抢先恐后,四周找门路的送钱,就是抓了现在的赃官,继任的官员也会被西门庆们的糖衣炮弹给打倒。
方本来日要与这些官员会商的,就是这个底线的题目。
直接的结果就是都会里会呈现大量的赋闲职员,这些赋闲职员就是最不稳定的身分,一经煽动、拉拢,便会变成严峻的群体性事件。
说到底方原与他们都是宦海的同僚,自个儿住上了沧浪亭,府里养着几十个奴婢,还收了一个代价不菲的绝色小美人,却要求同僚廉洁如水,那是能人所难了。
他望了望方原,又涓滴不让的说,“方巡抚,姑苏府的富商个个花天酒地,醉生梦死,而官员每月的俸禄就只够养家敷口。官员也是人,搞一点外水补助助补家用,也是天经地义的吧!总不能乡绅、富商个个肥得流油,朝廷的官员个个却穷得像要饭的乞丐!”
方原早与景杰等人做过了功课,包含行军、运粮能耗损的粮食数量,他早已心中稀有,每亩40斤实在就是没有分摊的环境下,自耕农夫应当接受的田赋。
“方巡抚,你就是逼死了我们,再换一批人上来,就不贪了?还不是还是的贪。”
“就是先贤廉洁如水的海瑞,不也还养了两、三个小妾,靠那点官员的月薪能养得起两、三个小妾?方巡抚,再如何肃贪,总该要讲点情面,不能断了官员统统的路吧!”
方原不置可否的望着知府陈洪谧说,“陈知府,这些日子竟然没有一封你的赞扬,看来你还算是个清官,如何是你来领头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