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原吃了一块还不纵情，忍不住又塞了一块，不由得赞道，“钱夫人的蟹黄酥真是色味俱佳、巧夺天工，此后若能日日吃到夫人做的蟹黄酥，真是神仙也不如。”
这个钱夫人不愧是秦淮八艳之首，还真是摸透了男人的心机，晓得甚么时候该使诡计，甚么时候则该使女人的魅力。
小园林里，柳如是正端坐在小石几前，纤纤素手拨弄着古琴。在她身侧，两个女婢规端方矩的站着。
“钱谦益这个老杂碎，逃得比兔子还快，连府邸都不要了！”
方原惊奇的望着，暗想，这是甚么讲究？
“柳如是想伶仃相见，就是想替钱谦益讨情来着。”
方原望着紫砂小杯里的茶汤红浓、敞亮，鼻子一嗅，茶香清而不扬，似花似草。
柳如是悄悄揭开石几侧端放着的荷叶型茶壶，放在微火上加热。
柳如是忍不住的扑哧一笑，又替他斟了一小杯，“茶汤是要品色、香、味、气、韵的，方大人是当米水喝的？”
世人到了红豆山庄门前，山庄是大门紧闭，明显是钱谦益事前得知了动静，采纳了关门闭户，拒不见客的体例。
现在方原已完整掌控大局，归正闲得无聊，他也想瞧一瞧柳如是还能说出个甚么花儿来。
她用水勺舀得半勺沸水，以程度均地浇在茶壶上，白烟升起。
方原冷冷的说，“老四啊！我说过，能不动用私刑，便不动用私刑，我要公判处决钱谦益满门长幼。若非碰到抵当，牢记少作杀伤。”
留下了秦展，另有一众锦衣卫在后院外守着，方原单独一人进了后院。
方本来之前还真没想过这个题目，不是他想不到，而是不肯去想。
“公子，我算好了，钱谦益十五年拖欠的田赋，一共是两万四千八百五十七两银子。”
秦展忙说，“钱谦益，钱氏族人，另有府中的奴婢，女婢，我自会措置。但是，只要钱夫人，要老迈先给点提示，锦衣卫才好办事。”
蟹黄酥入口即化，油而不腻，算上穿越前，这也是方原吃到过最甘旨的点心。
“叮叮咚咚！”
方原冷哼一声，缓缓的起家说，“钱夫人呢？”
这已是方原第二次来到红豆山庄，青山绿水，松柏凉亭还是，但那座意味着江南藏书圣殿的绛云楼，已不见了踪迹。
世人到了后院的木门口，方原推开了院子的木门，侧过甚对秦展说，“老四，你们在门外守着吧！”
秦展摸索着说，“钱夫人一个女流之辈，成日就在家里绣花读书，应当不会牵涉进这些男人的争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