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天子情愿支撑你，江南的官吏、富商情愿容忍你来分一份银子，都是因为将你当作了救星。真到了满清入侵之时，你倒是畏首畏尾，和那些军阀又有甚么辨别？莫非之前那些都是你为了上位，自卖自夸的谎话？”
方原之以是不当众表态，一则是想摸清楚姑苏府军政、士绅、富商各方的设法，二则他实在也在踌躇不决。
明朝非血缘干系的男女间以姐弟相称，此中透着的含混味儿，看一看《金瓶梅》、《红楼梦》就能明白。
待走到梅园的门口，她又回过身来冲方原问道，“方大人年事多少呢？”
柳如是沉吟着说，“妾身二十四，既然妾身已被休出了钱门，钱夫人甚么的就免了吧！我们此后以姐弟相称，不算冒昧了方大人吧！”
柳如是扑哧一声轻笑，“妾身现在是报酬刀俎我为鱼肉，方大人想要甚么便能做甚么，为何要咨询妾身的设法？”
方原还是躺在梅花丛里，凝神的抚玩梅花，眼角的余光却早将进入梅花圃的柳如是看在眼底。
保护沧浪亭的锦衣卫来报，柳如是在沧浪亭外求见。
本日的柳如是穿了翠底印花，及足的长袍，还外搭了一件乌黑得空的裘衣，比之几月前的夏秋盛装，冬装的柳如是少了几分娇媚，多了几分楚楚可儿。
方原略感惊诧，他对几个月前柳如是使诈逼他放过钱氏族人的行动是耿耿于怀，再加上烦苦衷一堆，实在提不起见美人的兴趣，便令锦衣卫将柳如是挡在了沧浪亭外。
方原压下了强行占有她的设法，又问，“钱夫人，有事说事吧！”
满清当年南下征服江南，是带了十万铁骑，另有吴三桂关宁个人、左良玉个人等汉奸权势的支撑，才完整安定了南边。
方原顺势就唤道，“柳姐，你真的以为我能克服满清铁骑？”
方原是不得不平气她超出党争的长远目光和不凡见地，如果有这么个贤浑家在身边出运营策，此后也不会再孤军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