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讲一个故事吧。”卓玛很风雅地坐下,自顾自倒了杯啤酒一饮而尽,高原红艳得像血,“归正今晚我也没买卖咯。”
卓玛又拍着鼓,我的心脏如同被一只手狠狠攥住再缓缓松开,憋得生疼。
残暴血腥的灭亡游戏持续了很多年,终究在一次“人獒之战”即将开端时,俄然结束了。
翻过一个山头,远远看到树林内里藏着一栋板屋,他们走进树林,被面前的统统惊呆了。有人实在忍耐不了,当场就吐了。细弱的老树上,吊挂着一具具剥了皮、晒成肉的残尸。山风吹过,残尸晃闲逛悠飘零,“啪嗒”一声,一截胳膊脱落,撞到树枝上面弹起,尸液溅到几人身上,如同被热油烫到,那几小我疼得满地打滚,很快没了声气。
洛桑沉默好久,摸着白玛嘴角的痣说:“我曾偶遇中原白发老者,彻夜长谈,得《品德经》一本,内里有句话,‘大音希声,大象无形’,最斑斓的声音是无音之声,最斑斓的形象是无形之相。白玛不是哑巴,只是你们没有听到最美声音的心罢了。”
小女人身材不错,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古铜色皮肤,牛仔裤加衬衣,脸颊有两块淡淡的高原红,眉毛稠密,透着一股野性的安康美。
惊骇的牧民和农奴主们健忘了曾经的恩德,经不住几小我的煽动,拿着兵器结伴赶至密林,要撤除恶鬼化身的洛桑。
“我叫卓玛,”小女人自我先容,“藏语的意义是‘度母’,很斑斓的女神。”
日子太久了,不免索然有趣,农奴主们把取乐的目标瞄向农奴,以酷刑虐杀为乐。当“在农奴脑门凿个洞,倒入铅水”这类酷刑都不再引发农奴主兴趣的时候,有个叫桑格的农奴主想出了一个残暴的灭亡游戏――人獒角斗。
我内心不快,正要发作,卓玛持续拍了六下,鼓声是非不一。我竟然说不出话,直挺挺地坐着,听着她的报告――
我摆摆手:“不点歌。”
启事无人晓得,传闻有位农奴主丹增松格,小时候骑马跌落,双眼被乱石刺瞎,又碰到狼群围攻,被自家豢养的人獒舍命救出,一起摸爬着回了家,自此幡然觉悟,一心向佛,善待牧民。他成年以后,把统统产业分给农奴主们,只求打消这类灭尽人道的游戏。
扎啤滑过食道,透心的凉意多少减缓了压抑的情感,我舒口气,刚想点根烟,才发明烟盒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