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饼抽出拳头,悄悄推着万莫肩膀。万莫仰天喷出一口血渣,双手虚空抓向月饼,终究跪倒在地。
月饼面色像一张白纸,嘴角仍挂着熟谙的浅笑,仿佛随时都会醒过来,打个哈欠懒洋洋说:“南瓜,就不能让人睡个好觉?”
“你……”万莫话没出口,只见月饼纵身前冲,一拳砸在鼻子上。“这一拳,是替徐老打的!”
就当我完整放弃的时候,我仿佛看到了奇特的一幕。
那一刻,我终究明白了月饼每次都对我说“南瓜,快跑”的含义。
“救……救我……”万莫说出了最后三个字。
月饼又闭上眼睛,含含混糊说道:“你个混蛋,竟然打了我的笑穴,从速封住心脏四周的穴道。”
“哦?”万莫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月无华,做个决定吧。你死?阿娜死?南晓楼死?”
我终究放弃了,就这么傻坐着,摸出烟点了两根,一根塞进月饼嘴里。
“无华?”阿娜嘴角排泄一丝血迹,“是你么?”
我满身涌起一股滚烫的力量,拔出插在腿上的断木,倚墙站起,瘸着腿往前走,每走一步,鲜血从伤口淌出。
“我,南晓楼,以血发誓,必然,杀了,你!”
我们,宁肯本身独面凶恶,也不肯见到朋友死去啊!
无数只虫子爬到膝盖、大腿、腰、胸口、脖子、脸上,我已经被虫群包裹,满身麻痒酸痛,终究在间隔阿娜一米的间隔,我再也走不动了,跪倒在地。
我默念了几遍一个朋友的QQ静态,内心说不出烦躁,把手机扔在床头,枕着胳膊望着天花板的吊灯发楞。
“就凭你?”阿娜吐吐舌头,天真地歪着头,“好敬爱的固执呢。”
“不需求!我从不接管仇敌的还价还价。何况是已经死了的仇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