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匪类背后若无人撑腰,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在高邮湖兴风作浪,在扬州为所欲为。”潘公子摇着扇子叹道,“只是,在他们背后撑腰的会是谁?本日来的扬州通判,还是扬州知府何奎?”

说罢又是一阵窸窣之声,接着便是两声叮当脆响,是筷子在争论中落地的声音。

我想想也是,人家一帮湖匪向来横行扬州城,所向披靡无人敢惹,那日不过到妙音阁消闲文娱,趁便对个女人宣布一下主权,却被平空冒出来的几个武林妙手清算得落花流水毫无还手之力。

那扬州通判是个极善于溜须拍马摆布逢源之人,一呈现便大声呵退堵在白园门口的众捕快,痛骂那捕头有眼不识泰山;转过脸来面对我们便是东风般的温暖,直言部下人有眼无珠,竟不知此白家便是金陵城的皇商白家,本就是皇家姻亲又何来造反之说,定是子虚乌有空穴来风,趁便送来了慰劳品多少,只道是为白家诸公子压压惊。

“喂!喂!你们究竟有没有听到本捕头发言?!”

芙蕖便冷哼一声,“我算怕了她了!人前一副凄惨痛惨的模样,背后里千方百计地想要靠近我们殿下,各式地缠着我,一会儿要帮我替殿下清算屋子,一会儿要替我给殿下送饭出来……方才跟她推搡两下,一碗参鸡汤洒了个光,害我还得重新去熬一碗来!”

且这几个武林妙手,还是几个名不见经传的“盐商”的仆人保护,试想,甚么样的盐商能用得起如许的保护?

“哦。”我心想以瘦子每餐三大碗的胃口,那里不适了,大略又是在房中独主动脑筋,遂想起本日安然观之事尚未顾上跟他说,因而站起家来,“我去看看二哥。”

“我晓得。”我将点心放在桌上,“殿下是在阐发,我们此行究竟那边露了端倪。”

“风情么……”瘦子顺手掂了块糕塞进我嘴里,冲我弯唇一笑,“我倒感觉,走过这东风十里扬州路,还是卷上珠帘总不如。”

幸而瘦子事前有所防备,抛出一个康和郡王讳饰了畴昔。

见我端了点心出去,瘦子脸上掠过一丝欣喜,“我说身材不适乃是遁词,你实在不必担忧。”

我毫不避讳地望天翻个白眼:扬州城最大的官——扬州知府也不过是个五品,即便见了秦朗也要执下官之礼,更不必说园子里的两位了。

瘦子提出的题目,也恰是我百思不解之处。不怕神一样的敌手,就怕……连敌手是谁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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