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破空而来的短刀被秦朗轻松地以两根手指夹住,再略一用力,刀刃便齐齐断作两截落在桌上,收回“叮铛”两声脆响。
她高亢的一嗓子,酒楼大堂里刹时鸦雀无声。
而当宴席开端,看到侯府的丫环将一盆盆整鸡整鸭大蹄髈摆上了桌,这类误入瓦岗寨,偶遇程咬金的感受便愈发的较着。
“非也,非也。”贾公子敲了敲扇子,摆出个自以为风骚俶傥的外型,“不是侯爷,而是侯爷的令媛马蜜斯芳华邻近。侯爷只此一个爱女,视为掌上明珠,她的生辰天然要大摆寿宴道贺,可巧就在明晚。”
好巧不巧,后厨的伴计正将那碗冰粉端了出来,便听赛公子决计举高了调子向小丫环叮咛:“小青,还不去给我端来!”
之前在盐课司办理盐引之时,胡瓜兄许是感觉对我们有些惭愧,故而在我们临行前热情指引,说盐课司不远处有座盐栈,专供来往淮安的盐商留宿之用。
赛公子对本身的影响力明显非常对劲,寻个离我们不远的桌子坐了下来。
我有些不承情地想:这女人明显是被惯坏了,是个吃硬不吃软的主儿。
安然侯府在淮安是当之无愧的家世头一家,故而侯府占地极大,亭台楼阁浩繁,奇石秀木比比皆是,且在布局谋篇上,尽显两代安然侯不拘末节的本性和混搭出奇的审美标准。
她这一句非常傲慢的话,将女人我完整惹怒了。
我愁闷地叹了口气:这年初没有武功真是寸步难行。俄然灵光一现,故作妖娆地用扇子半遮面冲他抛个媚眼:“我扮个歌姬舞娘出来,你感觉如何?”
但小青哪有女人我眼疾手快。
正束手无策间,却不想真有天上掉馅饼的功德。
我略带鄙夷地瞥了她一眼,却见店小二腆着脸凑了过来,说桂花饼粉只剩下最后一碗,看我们是否情愿换个菜,将冰粉让给赛公子。
我这厢还未开口,却听不远处的赛公子“呵呵”嘲笑一声,“我赛公子行走淮安很多年,还没人敢跟我抢过东西!”
我忍不住翻个白眼:在秦朗面前玩飞刀,无异于鲁班门前弄大斧啊。
女人我本日本就被这赛公子弄得窝火,此番终究忍无可忍,“酒楼用饭,向来讲个先来后到,哪有我们先点却要让给别人的事理?!”
“能让南来北往的浩繁盐商齐齐上心筹办寿礼,这位寿星公面子但是相称的大。”在一处凉亭中歇脚时,我不由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