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船埠进入奉天府,我们先寻个小铺子吃了顿热乎的饱饭。昨日在倭国军人的船上提心吊胆,现在皆是腹肠辘辘、温饱交煎。
遐想起昨晚夜探密室见到的东西,我不由打了个寒噤,赶快带了老爹和阿暖下船去。
尚大哥点头称是,“现在贤弟到了我的地盘上,便不必担忧。且宽解住两日,我派人护送你们回金陵去。”
处理了温饱题目,我开端思考我现在的处境及下一步的行动。
加上昨夜倭国商船上见到的东西,令我始终提心吊胆忐忑不已,若此时真与太子有关,我需尽快想体例知会他一声,让他早作筹办为好。
反观其身后一排军汉,皆是一副解恨的神采,竟无一人替此他们出头讨情,二人常日德行为人可见一斑。
“你们不必如此谦善,”龙鱼男语气很有些戏谑,“你们常日里勇气大得很,敢干的事儿,大人我反倒是借个胆量也不敢呢!”
“竟有这等事?!”尚大哥听完,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在房中交来回回踱了几圈,终停下脚步,拳头一敲掌心,“这船打着朝贡的名头,我们奉天府确不能查。不如如许,我这便派只船,随贤弟你先倭国人一步赶回金陵去,将此事奉告漕运衙门,也好让他们早做筹办。”
尚大哥见我态度果断,便不再相留,正巧他部下人来报,说一艘倭国朝贡的商船路过奉天府,依例前来倒换文牒。
女人我倒从没认识到,我的笑容有如此大的传染力,更何况此时恰是一身男装。
“身为水军,便要有个水军的姿势!”龙鱼男双手叉腰,气度轩昂的模样,“何谓水军姿势?出水如蛟龙,入水如游鱼,单身探得深潭、一日渡得大江!尔等能做到否?”
便见中间的两名军汉,一个纤瘦如竹竿,一个矮壮如水缸,难堪地对视一眼,迈出列来,抱拳道:“大人。”
干脆壮了壮胆量,渐渐沿裂缝伸进一只手去,渐渐向下触摸,指尖触到一片冰冷。
王五便哭道:“小得们实在不该,在船埠上作威作福,擅自受船家的庇护费!小获咎该万死!”
尚恪此人,脾气明朗随性不拘末节,又始终觉得我就是个男人,一起上谈天谈地非常熟络,还曾引得某狼有些吃味,别扭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