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身后,一排军汉齐齐做出个悲天悯人的神采。
“身为水军,便要有个水军的姿势!”龙鱼男双手叉腰,气度轩昂的模样,“何谓水军姿势?出水如蛟龙,入水如游鱼,单身探得深潭、一日渡得大江!尔等能做到否?”
吃完饭,在贩子间寻了个洁净堆栈,先将老爹和阿暖安设下来,我便举步往城东的漕运衙署而去。
却觉这一笑落在他眼中,竟让他阴戾的目光中,突然多了几分温和。
穿过船埠进入奉天府,我们先寻个小铺子吃了顿热乎的饱饭。昨日在倭国军人的船上提心吊胆,现在皆是腹肠辘辘、温饱交煎。
便见北风萧瑟中,一排军汉正精赤了上身,列队立在校场之上,劈面立着一名魁伟男人,一样赤着上身,白瓷似的背上,一条蓝色龙鱼纹绣格外显眼。
加上昨夜倭国商船上见到的东西,令我始终提心吊胆忐忑不已,若此时真与太子有关,我需尽快想体例知会他一声,让他早作筹办为好。
尚大哥对我的反应颇感不测:“如何,白贤弟认得这些倭国人?”
干脆壮了壮胆量,渐渐沿裂缝伸进一只手去,渐渐向下触摸,指尖触到一片冰冷。
“尔等为何做不到?说白了就一个字:懒!懒是种病,得治!如何治法?便是冬练三9、夏练三伏!”说着目光向面前一扫,“王5、赵四,你们俩出来!”
“你们不必如此谦善,”龙鱼男语气很有些戏谑,“你们常日里勇气大得很,敢干的事儿,大人我反倒是借个胆量也不敢呢!”
龙鱼男望望天气,宣布收队,待世人散去,看了一出好戏的我才迎上前去:“尚大哥这驭动手腕,倒是别出机杼,令人佩服。”
在船舱与织羽君不期而遇,遂向他施礼道别,感激他热情载了我们一程。
“尔等都看好了,这便是逼迫百姓、纳贿窝赃的了局。在我部下效力便要晓得,尔俸尔禄,民脂民膏,大人我最看不得的,就是逼迫百姓的恶吏兵痞!”龙鱼男居高临下,一手拎桶一手持瓢,低头问道。“没了?”
见我非常泄气,尚大哥愈发猎奇,遂屏退了部下,向我问道:“这倭国贡船,究竟有何蹊跷?”
遐想起昨晚夜探密室见到的东西,我不由打了个寒噤,赶快带了老爹和阿暖下船去。
龙鱼男甩甩头上的水珠,气定神闲地如同三伏天淋了个凉水澡般,“痛快!该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