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这通电话才结束。
南谨言神采徒然冷厉,这个话题是他的禁区,敢在他面前直接提起的,除了老爷子以外,就是面前这个向来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南景深倒是挑衅上瘾,“我但是被你连累才会受袭,肯收留你藏在我这里,态度起码好一点。”
这时,殷素素将筷子轻放下,抽了张纸巾在嘴角印了印,“你的伤措置得差未几了,这里有傅大夫在,我筹算要归去了。”
南景深看了他一眼,唇角勾挽着一丝轻淡的弧度,眉梢间有着他一贯的涣散姿势,“三哥仿佛忘了这是我家。”
“你既然已经摆设好了,还问我做甚么?”
南谨言蹙了下眉,狭长的眉峰尤其锋利。
南景深勾了勾唇,骨骼高雅的长指夹着卷烟,送到唇口上叼着,打火机在他手中翻转,黑瞳内,含着一丝笃定的笑意。
她心颤了颤,目光没往中间看去,却也挺直了身板,重新拿起筷子来。
他冷着脸,声线沉暗,透着一股子不着名的狠劲,“如果有前提,我他妈现在真想狠狠揍你一顿。”
南景深没动,自顾的吞云吐雾,烟雾环绕后的脸廓敛去了外露的情感,隔着白雾,他看向铃声响起的座机,俊脸上划过了然的神采,随后接起。
南谨言一瞬捏紧了烟身。
茶几上摆着透明的玻璃水壶,南景深翻了两个倒扣的杯子,倒上两杯净水,本身取了一杯,喝了两口。
“啪”的一声,南谨言直接撂了筷子。
南谨言眸色愈冷了些,一双幽深的眸子仿若看不见底的深渊,他吸进的气味压在胸膛里,语声徒然变厉,“吃完了没有!”
”
“嗯。”殷素素语气平平,不见涓滴波澜,“分开几天了,我归去带熙熙。”
意意没看他,眼眶一阵紧涩的疼,想要将他的手挣开的时候,他已经提早松了手。
“今后偷窥以后藏得好一些,关门声太大。”南谨言很有微词。
南谨言从裤袋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根扑灭,行动熟稔的夹在指尖,一言不发抽烟的模样令民气慌,连氛围里都是能直接压迫到头皮层的威慑感。
等她回了房间后,南景深又再吃了两口,才慢条斯理的用纸巾擦手,他推开椅背,渐渐的走到南谨言劈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南景深弯了下嘴角,“关于熙熙的出身,你当真没有调查过?”
南景深眉心跳了一下,苗条的长指摩挲着杯沿,抬起的一双晦莫如烟的眸子,盯了南谨言一眼,却并没有筹算再就这个话题多加一句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