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夏寻拿住了余悠然的软肋,外加手掌瞿陇七千雄师,实在力模糊已是群雄霸主,已无人能够伶仃制衡。谋者善攻,算者善守。余悠然既无杀心,若还想胜夏寻,就必须借助我军外力,斩其羽翼。故,余悠然领军赴北角,不但不是要和夏寻联手逐鹿,反倒是在朝我军放出联盟的讯号。如此一来,尹天赐的话便得反过来讲…纯阳越飞星崖,我军出梅林关,包抄瞿陇首尾从而歼剿,夏寻危矣!”
“报!”
如果有一天,天秤上的两枚重量级砝码都跑到同一个位置,柏凌云就会被人高高吊起在另一头。因为,柏凌云固然是虎,但夏寻和余悠然倒是虎中之王。
王者的对决,向来不存在跳梁小丑的角色。
余悠然和夏寻都曾成心放纵其虎势,目标就是为了这天试最后阶段的借刀杀人,以之制衡对方。这无疑就直接申明着,夏寻和余悠然的态度。
“这啥意义啊?”
“……”
当前戏演完,小丑或许也就该下台了。
“鬼谋莫测。”
帐内世人皆不解。
“是,也不是。”
“恰是与虎谋皮。”
李建成将呈上来的黄纸舆图摊开在案台。
烈马飞窜出阴橡树林,马蹄声急,石裂土崩,去速不减。迎着皇族营寨前的守兵,顿时将士将腰间令牌高高亮出。守兵见令,仓猝将寨门敞开,容烈马驶入…
“凌云说的不错…”
天青色的是云,灰红色的是尘。
“看来,我还是小瞧夏寻了。”
柏凌云这时方说道:“不管甚么事情都要一分为二,诸位请看。”柏凌云用笔杆指着舆图,缓缓说来:“夏寻的手腕当然了得,能使余悠然望而却步。但余悠然并不见得真就顾忌夏寻,她不敢杀夏寻,最底子启事是她心中有一份亏欠与恩典,以及她和夏寻的劫数地点。可对于其别人,她一样能照杀不误。遁入北考场,便是最好的证明。”
光论养虎为患这一道战略,无疑还是余悠然更胜夏寻一筹。因为,三角干系,任何伶仃一方强势,都会蒙受别的两方结合施压。现在夏寻地点的瞿陇,权势最大。柏凌云这头猛虎,毫无疑问地就会靠向纯阳一侧,制衡瞿陇。以是,余悠然可算是养虎自用,而夏寻则才是真正的养虎为患。
柏凌云接着从笔架上拿过跟狼豪羊毫,浸上墨水,然后在黄纸舆图中心,方寸峰西角西亭和北角别离画一圆圈标记,再在东侧画一三角。
尹天赐迷惑问道:“莫非他们另有别的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