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梨花脸上的神采垂垂转冷,打断道:“我们这代人该做的事情就是报仇,如果不是你们这些中原人,我们如何会死那么多人,如果不是你们中原人,我们又如何会背井离乡。”
徐北游皱了皱眉头,缓缓说道:“终有一天会天下承平,两族也能够战役相处,当时候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屋舍仿佛,阡陌交通,鸡犬相闻,来往种作,黄发垂髫,可怡然自乐。一代人有一代人该做的事情……”
徐北游点头道:“不是百余年前,而是八十年前才对,如果我没算错的话,那应当是正明二十年,大郑太师张江陵刚好死了十年的时候。”
除了冰尘以外,东行先生也是一个例外,固然东行先生有大剑奴之名,但上官仙尘从不将他以奴婢视之,一样许给他长老之位,与萧慎和张重光并列齐名,已然成为剑宗祖师之列,故而徐北游说东行先生是他的一名长辈。
蓝梨花神情凝重地问道:“早在百余年前,东行先生就已经不知所踪,你到底是谁?”
蓝梨花点了点头,语气平平道:“我猜就是如许,谁都但愿东行先生是得道成仙,去了天上纳福,可实际上就是死了,就像我们那些死在南中七府的本家。”
下一刻,一片竹叶划空而过。
徐北游不否定道:“你们南疆也晓得我?”
直到明天,她才恍然明白,山下之人在山颠之人的眼中,恐怕与蝼蚁无疑。
她停顿一下,眨了眨一双清澈眼眸,“说是有一名年青剑仙,大战道门,让道门吃了好大的苦头,还说那人是满头白发,长年背着一个剑匣,你是一头白发不假,剑匣呢?”
蓝莲花不是没有缚鸡之力的娇弱女子,出身南疆的她间隔人瑶池地也不过是一步之遥罢了,以她的春秋来讲,即便是放在中原的年青才俊中,还是拿得脱手。
蓝梨花终究起火,胸口一个较着的高低起伏,刚要说话,徐北游俄然一抖大袖,她便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
这是剑宗对于天下的剑修的端方,与我剑宗斗剑,技不如我,可留一命,却要此生此世做我剑宗剑奴,当日冰尘败于徐北游之手,如果遵循剑宗端方来算,她便要做剑奴之属,这也是当日冰尘反问徐北游但是要让她做大剑奴的启事。只是徐北游不敢托大,也没有当年上官仙尘的底气,不但没提剑奴之说,只当是并不存在之事,并且还承诺冰尘为三大长老之首。
如刀切豆腐,没入蓝梨花身后的一名藤甲兵的胸膛当中,那名藤甲兵底子没有任何反应,一脸茫然,身故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