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瞧瞧这火药桶似的脾气。看来这事儿实在叫她气得不清,湛煊暗自叫糟,拿一干下人当垫背的,“这群懒货的确是愈发不像样了,朕明儿就替你办了她们!”
湛煊一愣,搂了她涎着笑道:“叫她们出去何为,朕来服侍你。”
再唤奴婢出去,二人已是和好如初,湛煊让人传膳,未几时,公主府的膳房将一碟碟精夸姣菜送至了正堂,二人接踵自阁房而出,湛煊原是带笑的俊脸在瞥见一桌炊过后沉了下来,“怎地满是素食?”膳房这是偷工减料么?
“再没有比捐款塑金身更轻易的事儿了,事关严峻,我若心不诚怠慢佛祖,佛祖一气之下不叫你返来,我该上哪儿悔怨去?”
湛莲吸吸小鼻子,瞅他半晌,湛煊也弯着腰轻柔看着她。
这指桑骂槐再较着不过,湛煊挥苍蝇似的将一群难堪的奴婢都挥退下去,本身硬着头皮上前,捏着她的肩膀,谨慎翼翼隧道:“莲花儿,朕真是怕你难受,才不敢与你细说,你就饶了朕这一回……”
湛莲果断地摇摇脑袋,“不成,佛祖既满足了我此生最大的欲望,我自是不能出尔反尔。”
湛莲先是一愣,复而展颜,用力点了点头,“嗯!”
湛煊点头,要让他眼睁睁看着莲花儿每天为他茹素,那是决计不能的。
湛莲笑笑,拉他坐下,“三哥哥有所不知,听闻你形踪不明存亡未卜,我心急如焚,向母妃就教了许愿的体例,当日我就在佛前立了誓,若你安然无事返来,我便茹素三年供奉佛祖,现在你安然无事,我自是要向佛祖还愿的。”
湛莲却不觉得意,让厨房再从速煮两个荤菜上来,本身亲身为他乘了一碗汤,“哥哥莫多想了,我吃了几日素,竟觉着比吃肉更好些。”
二人声音都大,喜芳蕊儿在外听得一清二楚,忙将早已筹办好的什物送了出来。
“朕是金口玉言,更不敢骗莲花儿。”
“万事讲究调和,素食虽好,毕竟少了油面,莲花儿,你既对峙还愿,那朕便与你一块儿还愿,你我轮番斋戒,你斋了一月,朕接着斋上一月,如此斋满三年,佛祖定然通融,你感觉如何?”
湛莲向前一步,自发伸手穿了衣裳,淡淡说道:“您是这天底下的主子,您想说便说,不说也自有您的事理,我那里敢恼?”
湛莲不听他这些话儿,抬步就要往外走。湛煊拉住她,“你去哪儿?”
湛煊闻言,眉头不由皱了起来,“莲花儿,你身子本就娇弱,理应多吃肉补补,如何跟个兔子似的,净吃些萝卜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