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煊将外袍拿来,自后将她包裹,哈腰贴在她耳边,“这是恼了?是气朕没与你讲受伤的事儿?”
“听听你这阴阳怪气的调儿,唉,朕不就是怕你与那日似的金豆子直掉。现在朕已安然返来,你多听了只徒增烦恼,朕何必与你细说这些,叫你悲伤难过,损了本身元气?”
湛莲这才抿唇,娇嗔而笑。
“朕晓得,朕晓得,”湛煊一颗心都要化了,他亲着她泫然若泣的眼角,“谁说你不顶用,你替朕稳住了都城,保住了朕的皇位,再没人比你更顶用!朕如何不知你最是心疼朕,但你却不知朕只要你成日欢愉,其他甚么烦苦衷都入不了你的眼,那便是最好了。”
“万事讲究调和,素食虽好,毕竟少了油面,莲花儿,你既对峙还愿,那朕便与你一块儿还愿,你我轮番斋戒,你斋了一月,朕接着斋上一月,如此斋满三年,佛祖定然通融,你感觉如何?”
湛煊点头,要让他眼睁睁看着莲花儿每天为他茹素,那是决计不能的。
“那朕来斋戒罢,反正得救的人是朕……”
湛莲本身趿鞋下床,见喜芳等人半晌不出去,就晓得已是得了旨意。她也不再叫,自个儿整衣束带。
湛莲冷着一张俏脸漱了口洗了脸,扔了帕子往妆枱前一坐,伸手拿了玉梳便要梳头,蕊儿从速过来代替,被湛莲迁怒一句,“你走罢,归正我的话你们都当耳旁风,何必又来装模作样!”
再唤奴婢出去,二人已是和好如初,湛煊让人传膳,未几时,公主府的膳房将一碟碟精夸姣菜送至了正堂,二人接踵自阁房而出,湛煊原是带笑的俊脸在瞥见一桌炊过后沉了下来,“怎地满是素食?”膳房这是偷工减料么?
湛莲忙道:“是我叫膳房筹办的,哥哥要吃荤菜,再叫他们做几道菜来。”
二人声音都大,喜芳蕊儿在外听得一清二楚,忙将早已筹办好的什物送了出来。
蕊儿在边上听得真真儿的,只觉再没有比这二位更相衬的主儿了。
“莲花儿,你怎地不声不响就返来了?也不消了晚膳才安息,是不是真有哪儿不适?”
湛煊被她推开,又上前搂紧了她,“朕晓得,朕知错了,下回如有甚么事儿,朕决不瞒着你,朕第一个说与你听,只说与你听,如答应好?”
湛莲果断地摇摇脑袋,“不成,佛祖既满足了我此生最大的欲望,我自是不能出尔反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