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缩手,底下人却也不抵挡了,俄然将身子一摊,春水般的摊下来,柔声低笑道:“本来你要这个……摸吧。”
那人横开的手臂霍地收回,砰一声肘尖撞在肘尖,精神交击的沉闷声响里,两人都闷哼一声。
凤知微僵在那边,压着或人,肩顶着肩,膝顶着膝,手还在半空做狼爪之形,像月夜穿行内室之间专门采花的风骚悍贼。
摸吧摸吧摸吧摸吧……
“砰!”
他的笑声俄然也似带了刚才那女子的蚀骨意味,悠悠荡荡在这沉寂花香的春夜里,远处的夜虫俄然不甘孤单的唧唧鸣叫,叫出这夜令民气里骚动的炽热。
这一摸,底下那人正幸亏让她的顶膝进犯,身子一滑,她本来去腰部摸索的手,不知怎的便摸着了别的一处部位。
上方那人先是一怔,似是没想到她这个时候竟然会说出这么蠢的一句话,反应过来忍不住扑哧一笑,笑了以后仿佛越想越好笑,竟笑得浑身颤抖节制不住,渐渐将头搁在她肩上。
暴起压人撕面巾,凤知微一气呵成手势如惊风。
那朵本来非常难搞的花现在非常合作的躺在她身下,摊手摊脚含笑吟吟,摆出任卿采撷予取予求的姿势。
凤知微只觉到手肘膝盖统统曾经相撞过的枢纽部位都震得发麻,使出去的都仿佛不是本身的肢体,她毕竟是女性,本身晓得力量上没法和男性比拟,只是一心要将顾南衣那玉剑拿返来,一边抬肘顶膝扼喉,一边伸手去他身上摸顾南衣那玉剑。
压在地下的男人低咳一声双腿一绞,凤知微悬空的腿当即给绞得一转,在地上骨碌碌一滚,反应过来时他又压了返来。
顷刻间你压我我压你,闷不吭声在地上翻滚了几个来回,方寸间隔里两人胶葛在一起贴身搏斗,以快打快,肘撞、膝顶、指截拳击,啪啪啪啪连续串爆仗般的脆响里,顷刻间已经对攻了十多招。
凤知微还想挣扎,蓦地感觉身上那人身子滚热,她夙来女扮男装,在宦水兵中这类满是男人的处所,甚么荤故事也没少见少听,顿时晓得现在千万不成以再挑逗一分,不然是个男人只怕都会擦枪走火,走火了,爽的是别人,亏的但是她。
两人对望一眼,都笑了。
一个笑得不甘,一个笑得无法。
手指荡开,凤知微却连一点转折都没有,另一只手已经闪电般扼向对方咽喉。
一片空缺里只想说些煞风景的话撤销或人的绮念,因而干笑道:“大师都是男人,男人何必难堪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