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声俄然也似带了刚才那女子的蚀骨意味,悠悠荡荡在这沉寂花香的春夜里,远处的夜虫俄然不甘孤单的唧唧鸣叫,叫出这夜令民气里骚动的炽热。

男人仿佛在榻上出了会神,低低咳了一声,随即低头想从榻下拉出凤知微。

那人横开的手臂霍地收回,砰一声肘尖撞在肘尖,精神交击的沉闷声响里,两人都闷哼一声。

闷哼声里烟尘腾起,顷刻间男人腰部一挺暴翻而起,将凤知微翻天覆地赛过,凤知微抬膝狠狠一顶正对他某首要部位,男人一让,面罩后眼睛幽光一闪,凤知微已经一挺腰,身子侧翻,砰一声重新压上他身子,横肘就压上他咽喉。

宁弈望着她,眼神里垂垂泛上一丝温和,正色道,“本王奉陛下之命,前来看望魏大人,谁晓得魏大人床空衿冷,人不晓得跑哪去了,本王只要一间间的找,好轻易在侧殿这间静室找到,不想大人不知好歹,竟然是以对本王骤施毒手,企图摧花……唔……”

顷刻间你压我我压你,闷不吭声在地上翻滚了几个来回,方寸间隔里两人胶葛在一起贴身搏斗,以快打快,肘撞、膝顶、指截拳击,啪啪啪啪连续串爆仗般的脆响里,顷刻间已经对攻了十多招。

一个笑得不甘,一个笑得无法。

一片空缺里只想说些煞风景的话撤销或人的绮念,因而干笑道:“大师都是男人,男人何必难堪男人呢?”

她缩手,底下人却也不抵挡了,俄然将身子一摊,春水般的摊下来,柔声低笑道:“本来你要这个……摸吧。”

凤知微僵在那边,压着或人,肩顶着肩,膝顶着膝,手还在半空做狼爪之形,像月夜穿行内室之间专门采花的风骚悍贼。

压在地下的男人低咳一声双腿一绞,凤知微悬空的腿当即给绞得一转,在地上骨碌碌一滚,反应过来时他又压了返来。

一动不敢动,身上却垂垂出了汗,她从小到大,强势深沉,秉和顺之流行彪悍之事,就算偶然委宛委曲,内心里实在俯视众生,那里适应这类被压的姿式,身上那人熟谙的气味迤逦而来,因这近得不能再近的间隔而更加令民气跳,她怔在那边,竟然脑中一片空缺。

两人对望一眼,都笑了。

半明半暗的月色里宁弈的眸子似漾着星光的海,满满都是起伏的情感,一边悄悄点头一边道,“你啊你……向来都不肯让我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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