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别哭了,阿弟他吉人天相,要不了多久就会醒来的,朕让这几个太医就留在这里,直到他伤好了才许回宫。”
“娘娘,方才陛下的圣谕您也都听到了,还请您早些安寝,您歇息好了,才气更好的顾问云阳侯。”
待到他们来禀报阿弟的伤情时,我竟有些不敢去听,恐怕会听到甚么不好的动静。
好轻易到了阿弟的府第,我仓促奔出来一看,顿时泪如雨落。
我温言道:“岩弟有你如许体贴他的夫子,我替他高兴还来不及,如何会见怪先生。”
卫恒眸光一沉,“你我伉俪之间,何来一个‘求’字?我晓得你担忧岩弟,便是强行带你回宫,只怕你内心会更不结壮。朕许你留下来顾问他便是,只是你需得承诺朕一事。”
待得下了画楼,见他牵着我手独自往殿门外走去,我不由问道:“陛下这是要带我去那边?”
“陛下和娘娘勿忧,许是托陛下的庇佑,云阳侯这伤看着吓人,实在不过是些皮肉伤,绝无性命之忧。现在固然还未醒,但是脑部却并无淤血,许是一时撞到了,待醒了便无妨事,只需将养外伤便可。”
“那封信可找到了?”我问道。
他低垂着头道:“昨晚臣一获得动静传闻阿岩受了伤,便想过来看望,又恐……有些不便。可又实在挂记我这弟子的伤势,便于今早冒昧前来,还请皇后恕罪。”
卫恒明显明白我现在忧急如焚的表情,并没说甚么,只是叮咛道:“出宫,去云阳侯府。”
这短短一日之间,倒是大起大落不竭,本觉得已被逼入绝境,却不想,我身边这个男人竟是始终站在我这一边,不疑不忌,任我依托。
我顿住脚步,“但是妾被人控告犯下大罪,在此事未查清之前怎可――”
他笑着摇了点头,握着我的手道:“这里风大,跟朕归去。”
我这才发明,在阿弟的床边,竟是另有一人,仍旧是一袭青袍,头戴玉冠,只是神采瞧上去有些蕉萃。
我心中打动,依偎在他怀里,“还是陛下想得全面,我全听陛下的就是了。”
昏沉沉地睡了一夜,夙起时,便听婢女们说岩弟已然醒了过来。
“千万别累到了,定要照顾好本身,朕会让尹平留下来看着你的,如果你只顾着顾问你弟弟,迟误了进膳安息,朕就立即将你带回宫去。”
我抿了抿唇,我晓得他会来见我,但是我却没想到,他一醒来就会过来看我。他的这一行动已然赛过千言万语,可我还是忍不住要再问一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