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畴抬手一指立在我身边的男人,“天然还是他了。梦里的子恒,身边有一个极短长的智囊,谋定而后动,除死了些兵士外,并没废多少工夫就帮着子恒杀回了邺城。”

我别过眼去,不再看她,等尹平带人将她拖了下去,才看向卫恒道:“子恒当真要将你这庶母乱棍打死吗?”

卫畴摇了摇指尖,“不消再看甚么太医了,孤大限已到!”

那女子一听,立即朝我们爬过来,哭喊道:“世子,妾身知错了,妾身好歹也是您的庶母,您就饶我一命吧?”

卫恒听到这里俄然问道:“那在父王的梦中,我同阿洛之间……最后可好?”

卫畴淡扫他一眼,“如何,你如果不肯听就出去,孤说给阿洛一人晓得。”

“却不想,孤在梦中身后,章儿他们见子恒远在洛阳筹建新都,竟起了自主之心。子恒那边似是早已猜到会如此,早有应对之策,带着兵马就杀回了邺城。成果便是孤身后,骸骨未寒,孤的两个儿子便各领着一帮人马,杀得是血流成河,死伤无数……”

卫恒一向跪在卫畴的灵前,守了三日三夜,除用了些温水外,粒米未尽。

王府世人尽皆披麻带孝,朝中百官亦是一身素服,全部邺城被一片红色的哀伤所淹没。

可惜卫畴却道:“这孤就未曾梦到了,孤只梦到你逼死亲弟,幽死继母,对其他诸弟严苛相待,肉痛之下,便从梦中惊醒。至于你二人厥后如何,孤便再也不得而知。不过,你有那样一个妾室在身边,想来阿洛的结局多数不得善终。”

沉声吼完了这最后一句,卫畴好似用尽了满身的力量,寂然朝后一倒,卫恒忙命人去请太医,一面扑到他身前,颤声道:“父亲!”

这是卫畴留在这世上的最后一句话,一代枭雄就此忽但是逝。

就听卫恒怒道:不知死活的东西!父王才刚去,你竟敢到他灵前来勾引于我?

我心中正自惊奇, 俄然手上一紧, 倒是被卫恒握住了手, 他有些不悦道:“看来父王这梦的确甚是奇特,我现在只阿洛一个女人,哪来旁的妾侍去偏宠?”

他先前一向对卫畴怨怼不满,不过是爱之深、恨之切,太想父敬爱他却不成得,待到父子间终究解高兴结,这几个月间,他一忙完政事便会到卫畴床前奉养汤药,亲身顾问老父。

卫畴微眯了眯眼,似是没听出他语气里的不满, 顾自说道:“在孤在梦里, 你也被孤关进了天牢, 陪在你身边的便是阿谁得你偏宠的妾室。阿洛去天牢看你,你却连见都不肯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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