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雨见他还没反应过来,只得细细的讲给他听,“你也晓得,二爷身份特别,等闲的女子家里头老爷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只这颜女人,我这几日细细探听过了,这南月国里头并没有哪一个世家贵族是姓颜的。”
随雨抬手又是一个暴栗,“没正形的东西,主子也是你编排得的?我且再问你,既是要带了颜女人去看花,你又租一条甚么样的船。”
“又怎地不好了?”伴云大是委曲。
碧痕向来风雅得很,此时却有些踌躇了,游移半晌又站起来往窗外张望了一回,造作一番方道:“你们固然之前并不是栖梧殿的人,但是自你们来了,我便感觉与你们投缘,便是有些内心话也情愿奉告你们,只是这香肌丸,不是我不乐意给你们,只是这些香料都很贵的,另有一些外头买不到,是我从殿下那边偷偷拿来的。”
“不带着我们,却又带着谁?”伴云偏着脑袋略想了想,鼓掌道:“是了,定是那位颜女人,我们二爷……这是春情动了。”
玉梓不由得嘲笑道:“就晓得那两个蹄子不安美意,哼!固宠!”
且说玉梓碧痕见易少君常常来了都宿在姐妹二人房中,且又晓得她们是有宜男命的人,心中自是焦急的,这才想了这么个别例出来,公然那二人粗鄙无知,竟然就上了当。
李梦蝶还阴桀桀笑道:“不如此,难明我心头之恨!”
两人自是仓猝矢语发誓,表示毫不会让上官颜夕晓得了。碧痕方放下心来。此中一人又道:“姐姐放心,香料很贵这个我们都是晓得的,我们情愿给姐姐钱。”
随雨笑道:“你前面说的另有些事理,最后一句却又不好。”
她原就因幼时的经历,心机很有些扭曲变态,想出来的体例天然也是恶毒无耻的,竟然想到要设法把上官颜夕诳出宫去,再给她下些春药,让她被最卑贱的乞丐流浪儿刁悍才好。
春药好找,她现在手头也有人手也有钱,尽管派了人去买就是了,只是如何把上官颜夕诳出宫,倒是不好办。且不说上官颜夕深居简出,除了去东宫外的跑马园地以外那里都不去,便是去骑马,也是前呼后拥浩浩大荡,明显是因着上一次被挟制的事而有了防备。
此时伴云却当真想了想,“颜女人嘛,我们虽不知她的身份,但是那天一见,那举止做派言谈气度,比我们在家里见过的那些奶奶女人们还强些呢,怕是大有身份的人,浅显的船岂不是委曲了她?”
“我呸,你这小我不人鬼不鬼的丑恶模样,二爷会带你去?你竟还是从速去睡一觉,做梦还来得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