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子玄瞳孔蓦地一缩,鹰一样的眼睛直视樊先生,半晌方渐渐的道:“樊先生的意义,是令人潜入乾安宫?”

夜子玄点头道:“夕儿,我从不想让你去涉险,你尽管放心在这里住着,若我不幸事败,也必定会给你提早安排好后路,你无需为我运营。”

“或许我能够设法见她一面,若能探知她的情意,在内宫里多少也有个帮手。”

他深深凝睇上官颜夕,“你却分歧,府外无人晓得你的存在,若……”

夜子玄沉默,只听上官颜夕接着道:“我晓得你身边不乏谋士,但我固然不懂,你说给我听了,或者也能有新的开导也说不定。”

老尼悄悄感喟,却还是道:“女人,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夜子玄感喟一声,“先生到底过分刚正,若公然走到了那一步,我们就算是挟持了父皇又有甚么用?王皇后必定不会傻等那一道圣旨,届时她大能够反咬一口,说本王弑父弑君。”

“闲着也是闲着,画好了随便绣点甚么,也算是打发辰光了。”

“最好还是能去封地。”他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在对世人宣布。

她此话原是脱口而出,说完以后倒是愣住了,半晌以后反应过来,面色潮红的低下头去,夜子玄只感觉胸臆当中被一股庞大的高兴盈满,他忘情的握住上官颜夕的手。

夜子玄出去的时候,上官颜夕正伏在桌子的一角描花腔子,见他来了便浅笑起家,“你来了。”

夜子玄苦笑道:“她也不知为何竟得了王皇后的青睐,现在已是晋了妃位了,自她住进了坤安宫,便与王府落空了联络,此时她心中到底如何设法,我亦是不知。”

上官颜夕苦求不得,只得一步三转头的去了。

夜子玄目光明灭,倒是没有持续问下去,反是上官颜夕问道:“你但是有苦衷?”

“怎会不知?先也曾派人设法去联络,然她身边保卫层层监督周到,想来必是王皇后对她不放心,这两个月我忙着运营大事,清安庙那边就没再派人畴昔。”

“情势危急我们必须多管齐下。”

到了第二天,便是金铭儿来上香的正日子了,她卯时初刻起家,简朴梳洗用膳后即登车离宫,行路两个时候,不到巳时便会呈现在庙门,清安庙主持已经带领一干女尼在内里候着了。

“就是,你也不探听探听,娘娘每个月月朔十五都要过来进香的。”老尼身边一个妙龄女尼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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