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咛完了,他大踏步往外走去,不知不觉间眼角已经沁出泪来,伴云跟在前面一溜小跑,一个字都不敢说,一径回了乾安宫,底下服侍的众宫人都吓了一跳。

颐和宫里,上官颜夕已经醒过来了,她星眸半张神情还带着些苍茫,“秋若?”

一席话说得随雨猎奇心起,“都说了甚么?”

秋若大惊失容,忍不住看向夜子玄,夜子玄早已面如死灰。

夜子玄已经艰巨的站了起来往外走去,秋若仓猝拦在他面前,“陛下,您听奴婢说一句,我家殿下毫不是这个意义,她实在……她……”易少君抬起一只手打断秋若的话,唇边挂着一抹惨笑,“好好照顾你主子,她如果醒了,着人去跟我说一声。”

夜子玄看都不看这些人,尽管进了平常起居的西配殿,随雨要跟出来服侍,伴云一把将他拉住,也不敢说话,只微微点头,随雨心知事情不对,也不再进殿,只小声问伴云,“这是如何了?”

夜子玄看了陆之画的施救手腕,已经晓得李梦蝶临时不会死了,便道:“李梦蝶此人狡计多端,若论心霸术略,您一定是她的敌手,她若再设法返来,我固然不怕却也嫌费事,且再有下一次,我再不会答应她活着。”

秋若少不得解释两句,“不是的,主子跟那易少君……”话音未落,只闻声上官颜夕又喃喃道:“少时盼,晚来伴……小镜打扮,一梳到白头……”

秋若冷静点头,夜子玄便在上官颜夕床边坐了下来,静候她醒来。

只是了解归了解,他却没法等闲放过李梦蝶。

夜子玄目光明灭,默了半晌方道:“既然是您这么说了,我临时信赖,您带她归去吧,只是等夕儿醒了,我却不会奉告她关于您的事,也免得她悲伤。”

对于陆之画回护李梦蝶,他不是不能了解,便是陆之画与上官颜夕的母亲有过同门师兄妹的交谊,却也是起码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且他与上官颜夕素昧平生,实在不能因为一个师叔侄的名分就让陆之画弃本身的徒儿于不顾。

想通了这一点,陆之画也不想再究查夜子玄打伤李梦蝶的事,且如果旁人,受这么一掌天然是必死无疑,李梦蝶却不会,他方才已经保住了她的心脉,只要速回神医谷,天然有掌控让李梦蝶留下一条性命。

上官颜夕迟疑了一下,“算了,还是不要叫他过来了。”

“我一贯自大神医谷医术毒术独步天下,不想天外另有天。”陆之画感慨了一句,又对夜子玄道:“你很好,恩仇清楚言而有信,我侄女儿跟了你也算是慧眼识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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