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看似慌乱实在却快速将太子拉到身侧做了挡箭牌。
眨眼间,河面上一队金黄的马队已到祭坛前,为首的红色骏顿时,头戴金冠,身着明黄蟒袍的恰是大洛太子轩辕澈。
“啊……”祭台上韩紫鸢凄厉的惨叫,不竭的谩骂,“战幽凰,你不得好死,太子殿下和我父亲都不会放过你的!该死你们战家的男人全都死在边陲,你才是天煞孤星,克死百口。”
那侍卫颤抖着告饶:“太……太子殿下饶……饶命啊,韩蜜斯她……她已经祭天了?”
她叫声已经没了人声,形状更是可怖,全部冰面上竟无一人敢上前。
那是这个身材残存的血脉手足情深,是即便灵魂离散都斩不竭的血缘拘束。那疼痛让她气血翻涌,“噗……”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
若他本日这么做了,便落下了始乱终弃,妄图美色,置江山社稷安危,百姓百姓痛苦与不顾的话柄。帝王之争本就狠恶,如果他本日为韩紫鸢出头,那他将民气尽失,太子之位不保。
肩舆刚停稳,韩国丞就本身挑了轿帘着仓猝慌的窜了出来,他五短身材,身形痴肥,枣红的一品官服被他撑的绷紧。
“啊……我就算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啊……”
“太子殿下若真是舍不得,不如现在就上去帮她收一收骨灰,也好留一点遗物,将来好追思故交呢!”说完,一脸诚心的看着轩辕澈。
好一招借刀杀人,谁不晓得韩国丞的手腕,刑部大牢里那一个个光听名字就让人头皮发麻的科罚,可都是出自这位韩丞相之手。
一旁的长阙只是淡淡的点头,一张冷酷的脸上看不出有任何情感,昂首间眼风扫过一旁嘲笑的战幽凰时,脸上暴露一抹看好戏的神情。
他暴躁的将那侍卫一把揪起来,“别给本宫故弄玄虚,她人在那里?你再不说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
幽凰看着祭坛上,病笃挣扎烧的焦黑的一团火球仰天长笑。
她超出于世人之上,如同神祗傲视众生,身上的幽冥离火渐渐的燃烧,整小我也缓缓降落到地上。
这具身材本来就孱羸,现在失血过量又折腾了这么一顿,她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力量再与他胶葛下去了。
他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现在紧闭,仿佛正压抑着肝火。红色骏马冲到祭坛前,他才猛拉缰绳,高大的骏马甩着响鼻,硬生生的停在幽凰面前。
“你们韩家之幸,有机遇奉养天神,你来的晚了些,估计天神已经走了,不过应当也还没走远。你还是从速叩首谢恩,声音大点的话,估计天神还能闻声个一星半点的!”她澄彻的嗓音,如同初春细雨般带着少女特有的清脆稚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