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们明白,胤禛已是道:“朕已经给过弘机会缘了,不过他始终执迷不悟,他虽是朕的儿子,但朕亦不想就这么一向放纵下去。以是朕决定削去弘时亲王之位,着降为贝勒,并罚俸一年!”
胤禛抬手禁止那拉氏持续说下去,“朕晓得你在弘时身上费了无数心力,你已经极力了,是弘时本身不争气,怪不得别人。朕听去传旨的小五说,弘时没有涓滴悔意,反而大笑不止,朕对他真的很绝望。”
胤禛拍一拍她的手安抚道:“好了,不要再提弘时了,朕晓得你内心难过,但事已至此,也是没体例的事,想多了只会令本身更难过,你身子又向来不好。”
英格拍袖跪地,沉声道:“启禀皇上,臣的情意已在呈给皇上的折子中写的清清楚楚,订婚王冒犯律法,该当重罚。”
一听这话,那拉氏赶紧道:“不,与皇上无关,是臣……”
那拉氏垂目泣声道:“皇上不必安抚臣妾,若非臣妾没有教好弘时,他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臣妾愧对皇上!”
胤禛嘲笑一声道:“朕不敢有此奢想,今后也不想再见他,权当朕少生一个儿子。”
当这道旨意传到订婚王府,那些寺人当着弘时的面,将他代表着亲王身份的蟒袍玉带收走时,弘时甚么也没有说,只是不竭大笑着,笑声是说不出的凄厉苦楚。
四喜一边盛着莲子羹一边道:“皇上,今儿个这些莲子是熹贵妃娘娘亲手剥的,送到御膳房的水秀姑姑说,莲心都被完整地挑了出来,以是不会像之前的莲子羹一样掺杂苦味,请皇上与皇后娘娘尝尝。”
那拉氏神采哀切地站在一旁,胤禛见状心有不忍,恰好四喜端了煮好的莲子羹出去,逐道:“皇后陪朕一道用吧。”
胤禛脸上戾气一闪而逝,道:“这个孝子不要再说他了,念在与他父子一场的情分上,朕留他一个贝勒的爵位,由着他自生自灭。”
那拉氏面带浅笑地接过莲子羹,在尝了一口后道:“嗯,公然除了清甜以外,便再无其他杂味,苦意更是一丝也无,熹贵妃真是细心,与之比拟,臣妾是忸捏得紧。”说罢,她幽幽叹了口气道:“臣妾真是很光荣,历经那么多事情,熹贵妃终究安然无恙的回到了皇上身边,更光荣,她为皇上生下了一个好儿子,晓得为皇上分忧解劳,而非像弘时那样……”提到弘时,那拉氏神采一黯,亦不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