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知弘历等人是因为与万花楼做对,而被关入这牢房中时,吴烺连连点头道:“谁不好获咎,恰好获咎了万花楼,看来,你们想要安然出去是难了。”
万花楼……李侍尧……
“他做的不对,为何不能说他。”那人怨声道:“自从姓李的上任以后,贪赃枉法,搜刮民脂民膏,哪一样他没做全,偏他会拍那天子的马屁,之前竟然还赐他‘清正廉洁’四个字,真是好笑;你们觉得我为何会被关在这里,我本是教书之人,就因为我晓得天子欲再次南巡后,说了一句‘劳民伤财,不知百姓痛苦’,那李侍尧就不问清红皂白将我关了起来,连个刻日也没有,看来他是想让我死在牢中。”说到此处,他冷哼道:“但是我那里说错了,天子底子就是想着本身玩耍,以是借着南巡之名义,来这江南一地遍赏美景,他倒是舒坦了,只苦了底下百姓,被勒令去重修行宫不说,还要增加赋税;天子游纵情归去了,百姓倒是被生生脱了一层皮。”
这个李侍尧,弘历是清楚的,汉军镶黄旗人,户部尚书李元亮之子,二等伯李永方四世孙;乾隆初年,以荫生授印务章京,以后几番任职,于五年前调任杭州知府,这五年来,功劳也算过得去,乃至有公众联名上书,谕其为彼苍活着,他一时欢畅,便写下“清正廉洁”四个字,并想着再过几年,调其入京加以重用;没想到,他看重的臣子,在百姓眼中,竟是一个贪赃枉法之人,若此事失实,对他……真是莫大的讽刺。
刘虎待要与之辩论,弘历已是拦住他,道:“先生说得极是,对了,说了这么好久,尚不知先生之名,不知可否告之?”
“我姓吴,名烺。”那人答了一句后,又道:“话说返来,你们又是为何事关在此处?”
弘历没说甚么,然神采倒是非常严厉,他一向觉得本身治下的大清,吏治腐败,百姓安居乐业,想不到在这江南富庶之地,却埋没着这么多见不得光的事。
刘虎受宠若惊隧道:“部属不饿,还是四爷您用吧。”
弘历起家抹了把脸,望着面前的王豹道:“李侍尧终究要审这件案子了吗?”
刘虎寂然色变,喝斥道:“大胆,你怎敢对皇上不敬
二人在稍稍垫了下腹中的饥饿后便合衣睡去,不知睡了多久,听到锁链的声音,紧接着便有人喝斥道:“快起来,要升堂了!”
那人并未留意弘历偶然中说出口的阿谁字,摆手道:“我不晓得皇上是如何定的罪,总之谢大人必然是冤枉的。”说着,他点头叹道:“真是个昏庸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