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允祥惊奇的目光中,胤禛淡然道:“刚才宴席上,你不是不让朕问吗,那朕就让苏培盛去查个清楚明白。年羹尧,呵,还真是睁着眼睛说瞎,完整没有将朕放在眼里!”
“兵权迟早要卸,但不是现在,也不是如许直截了当,得一步步来。”胤禛内心已经有了筹算,“先找一个能代年羹尧镇守西北的武将,莫要让西北那边出题目。”
“这也不可那也不可,莫非由着他坐大吗?”允祥双眉皱成了一个疙瘩,贰内心总感觉年羹尧是个祸害,越早撤除越好。
“主子给皇上存候,给怡亲王存候。”苏培盛恭谨地打着千儿施礼。
允祥安慰道:“四哥息怒,只要四哥内心清楚他是甚么人便好,今后他再如何花言巧语都蒙蔽不了圣听。别的,另有一件事,臣弟要禀报皇上,是关于……罗布藏丹津的。”
“如何,探听清楚了吗?”胤禛回到椅中坐下,扬声问着。
允祥走到窗前,渐渐将畅开的窗子关了起来,随后才说出惊人之语,“真正安定了西北战事的,不是年羹尧,而是岳忠祺。”
“甚么?”即便已经有了心机筹办,听到这句话胤禛仍然大吃一惊,“这如何能够,奏报上明显说是年羹尧率这军安定这场战事。”
“好!”见允祥窜改了情意,胤禛心下欢乐,待要说话,外头俄然响起叩门声,倒是苏培盛。
允祥一听这话,顿时有些急了,“四哥,上回你已经回绝了臣弟一次了,现在就让臣弟为你做些事吧。何况臣弟现在的身子好多了,就算去西北也不会有事。”
幸亏岳忠祺谨慎行事,怕他们会中伏,以是擅自带了他底下的千余人马追击在前面,本来他还能够带更多人,但是年羹尧留下的号令是让雄师驻守原地不得擅动,他是主帅,雄师只听他一人的号令,岳忠祺所能批示的仅仅是本身底下那千把小我。
年羹尧安然返来,但随他同去的三千精锐轻骑却折损大半,仅余一千不到的人返来。
“这一点朕也想到过,只是你别忘了,他带来的那几万人军队就在郊野安营,而那些人他又带了多年,只怕他的话比朕的旨意另有效。若朕现在卸了他兵权,他不甘心,煽动那些人造反,然后跑去西北自主为王,难道更加费事?并且你该明白京师之地,是绝对不能乱的!”胤禛沉眸说着,他如何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他倚为亲信的年羹尧竟会变成最毒手的棋子,不肯留却也没法弃。
公然,隔了一会儿,胤禛又锋利隧道:“允祥,瞧瞧,这么多年来,朕究竟养了一个甚么样的东西,就是牲口都比他好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