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一小滴液体无声地渗进了金砖中,若非脚下实在地踩着坚固光滑的金砖,几近要觉得那是惯会吸水的棉花了。

那拉氏见他们迟迟不说话,不由有些焦炙,“二位太医,到底如何样了?究竟哪位太医的银针有古怪?”

望着那两排银针,胤禛面色阴晴不定,好一会儿方才缓缓吐出一个字来,“验!”

“是了,就是红娘子的毒。纯粹的毒液能够腐蚀瓦砾玉器,若不稀释,便只能用金银等物盛装。”容远弹了一动手里的银针感概道:“做这银针的人,技术巧夺天工,银针本就藐小,他竟然能够从中镂空,然后灌毒液出来,若非亲眼所见,实不敢信赖。不过也因为中空,使得银针有些透明。”

“徐太医对着天光瞧瞧看。”齐太医在中间提示了一句。

奇特,是她看错了吗?

这下连凌若都不肯定了,靳太医的话缝隙太多,实在难以让人信赖,至于柳太医……呃,本身与他打仗未几,一时半会儿实在难以看破。

靳太医汗如雨下,跪在地上不住颤栗,强撑着道:“微臣真的甚么也没做过,求娘娘明鉴,微臣是冤枉的!”

胤禛面无神采地看了他一眼,“看来不动大刑,你是不会招了。”

这话让容远不解,银针凡沾过毒,若未及时洗濯,上面色彩必定会有所窜改,这个应当不难瞧,怎得会让齐太医这般难堪。

“回娘娘的话,这根银针本就是空心的,有人在内里灌了某种液体,当以一些特别伎俩使银针的时候,液体就会从银针内里流出来。若草民所料不差的话,这液体应当就是红娘子的毒。”就在容远说话的时候,滴落在金砖上的液体收回了诡异莫测的窜改。

另一边,柳太医则是长出了一口气,“微臣此身总算明净了。”

“微臣实不知如何一回事。”靳太医有力地答着,撑地的双手已是不堪重负。

本日之事,即便到了这份上,仍然有一种如坠云雾中的感受,先是狐疑四阿哥,随后是皇后,现在又是这靳太医,也不知这最后咬出的会是谁。

靳太医的告饶喊冤并不能禁止即将到来的悲惨运气,铁证如山,只凭一张嘴皮子又怎会有人信赖他是明净的。

“靳太医,事到现在,你另有何话好说?”那拉氏沉眸问道:“即便是柳太医半途问你借过银针,可这银针当中的玄机总不至因而他一时半会就能弄出来的吧?”

还是说……此事另有隐情,靳太医不过是一个替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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