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本座没空听你忏悔,本座只是念在昔日恩典的份上来告诉你一声,如果那些老臣不肯让位,那就别怪本座,部下无情了.........”萧染唇角勾起一抹邪意。
“说来,本座能有现在的成绩,还是拜韩大人所赐呢。”当初若不是韩熙载将他扔在吴越之地,他如何会被人发卖到鬼狱做了杀手?
别说韩熙载早已离开了政治核心,就是他大权在握之时,官员任免之事他也是不敢插手分毫的。
萧染唇角一勾,懒洋洋的从软榻上坐直身子,手肘放在膝盖上,如有所思的撑着下巴,吐出的声音毫无温度,眼底更是一片阴霾:“韩大人还真是健忘啊,十年前,但是韩大人亲身将鄙人送出南唐的。”
“不知中间......想如何?”韩熙载紧抿着薄唇,直勾勾的盯着萧染。
“韩大人谈笑了,韩大人与先皇的老臣干系都不错,如果您去劝说,那些老臣不会不给您面子的......毕竟,这件事,韩大人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对吗?”萧染缓缓的闭上了双目,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扣着软塌边的扶手,神态怡然,面庞暖和。
看着萧染曾趟过的处所,韩熙载的目光垂垂阴沉下来,当初他真是不该心慈手软的..........
阴暗的马车里,韩熙载目光沉沉的看着斜躺在本身软塌上的黑衣男人,男人的脸上戴着一面金丝云纹面具,红唇如血欲滴,一双幽深的眼眸时不时的闪动着腥红之色,让人看后不由得后脊发凉。
本来在韩熙载从凤凰楼上马车的时候,面前的黑衣男人已经悄无声气的上了本身的马车。现在,韩熙载盯着那人,见他一向不开口,韩熙载也不能出声呼救,因为他晓得,一旦他开口,面前的男人必定会在侍卫还未翻开车帘之前就将本身击杀。韩熙载虽对武功不甚精通,但与生俱来的直觉却奉告他,面前的男人,很伤害。
“鬼狱浮生??你.......现在是鬼狱的人?”韩熙载的声音里难掩怜惜和震惊。
“不成!中间应当明白,朝臣任命乃是陛下才气决策的事情,老夫没有这个本领。”韩熙载毫不踌躇的回绝了萧染的要求。
萧染冷冷的斜了韩熙载一眼,再次将后背靠在了软榻上,轻抚了抚垂在两鬓的墨发,一举一动都透着令人堵塞的伤害,沉默半晌以后,萧染才抿唇道:“韩大人不必如此严峻,当初的事情与您并无多大的干系,鄙人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毕竟......当初若不是大人脱手相救,鄙人恐怕已经死在了海陵......”说到这里,萧染的声音突然冰冷:“不过,韩大人助纣为虐倒是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