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莫筱苒仓猝止住了她的话,“我和你闹着玩的。”
“倒也是。”白青洛点头附和,“你方才有几个音沒有走在调子上。”
清风脚下一个踉跄,几乎滑倒,右部下认识想要去抓身边的着力点,却抓住了小竹的衣衿,她口中一声惊呼,整小我朝前扑去,恰好压在清风的胸口。
琴声起,合着她苦楚的调子,随风飘远,十指巧弄琴弦,流淌而出的曲调,竟与她哼唱的歌谣默契、符合。
莫筱苒连连点头,朗声笑道:“好!”
“为何我从未听过?”他善于操琴,对于乐曲,能够说是精通,却从未听过这首歌,“你本身首创的,恩?”
白青洛轻扫了她撑在本身肩头的手掌一眼,嘴角划开的笑,愈发暖和,在她面前,他或许前半生加起來发笑的次数,都比不过与她在一起的一天,“想不想学?我能够教你。”
小竹与清风站在画舫后,遥遥看着船头的二人,落日的余晖覆盖在他们两人身上,男人席地而坐,轻操琴弦,目光和顺如水,谛视着船头的女子,她一袭暗色锦袍,马尾在风中摇摆,嘴里随性的哼唱着歌,偶尔提壶往嘴里灌着烈酒,清秀的面庞,有红晕正在快速伸展,媚眼如丝,却带着几分清纯,似披发着勾惹民气的魔力。
也算是纾解压力的体例之一。
“主子啊……”清风忍不住一阵唏嘘长叹,这琴声,异化了多少真情实意?多少顾恤,多少温情,多少柔嫩,之前主子的琴,多是冷酷入骨,大气澎湃,唯有本日,这一曲,只为一人弹奏。
“我之前喜好一首歌,能弹出來吗?”她笑着转头,接太小竹手中的酒壶,沒有要酒盏,救护高高提起,从瓶口划出的清澈烈酒,滚入她微微张口的红唇,喉管咕噜咕噜转动,脸颊因酒气晕染开來了一层淡淡的粉色。
清风忍不住在心头泪流满面,这叫个甚么事啊?
琴身是古木做成,有古树的年轮,朴实却带着几分沧桑,白青洛接过古琴,迈开步子朝着莫筱苒迟缓走近,一身冷酷的气味,化作了片片柔情,素來冷硬的脸廓,也在此时,轻柔了很多,嘴角悄悄扯出一抹淡然的笑,走到她身后,席地而坐。
莫筱苒一怔,随即点头:“你看我像是有那本领的人吗?”她顿了顿,双手撑住船头一跃而起,“我做多只能附庸风雅,这首歌,不是我做的。”
昂首看了看天气,太阳将克日落西山,靠近早晨了,再不回宫,只怕宫门一关,她就得扣上个夜不归宿的罪名,伸了个懒腰,不舍的看了一眼四周的景色,“我们也该归去了,落拓的日子过得还真快,笼中鸟又要回到樊笼里去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