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放下双手,摊开掌心,仿佛还能看到他胸口溅出血渍,在她打动得忿然挥剑之时,原觉得他会躲开,成果……

“宁然,我是你的长兄,我如何娶你?如何娶你?”

颤然吸了一口气,嘴唇颤抖着,她像是被那种冷意节制着,麻痹地抬起脚尖,终究挪动了一小步,倒是朝着水池里涉足下去。

当年的废后左氏,就曾被软禁在冷宫的这座院舍里,宁然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里,没有人能想到她会躲进冷宫当中,找遍了宫城的角角落落,唯独遗漏了此处。

晨风徐来,闲逛窗前一串风铃,屋檐偶尔滴落水珠,窗子外一滩水洼被凌晨垂垂升起的阳光一照,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当她身化一道惊鸿,挺剑刺来时,他不闪不避,直待――利刃刺入胸口!

见女儿醒来,蓥娘仓猝唤人端来熬好的苦药,治风寒之症的,她亲手接来持勺给阿宁喂下那碗苦药。

平素里,连宫人们都不肯靠近这阴沉阴暗的冷宫,里头也只要几个老寺人在那边盯着,树丫上飘下的枯叶,也极少有人来打扫,地砖上铺满灰尘与枯枝杂草,踩上去嘎吱作响。

她的脑海里始终回想着本日产生的统统――

见母妃心疼地看着她,宁然别过脸去,缓慢地伸手弹去眼角泪珠,颤声道:“女儿不想再见到他。”即便就是皇长兄,她也唤不出口,更不知该以如何的心态面对他,不晓得该如何与他相处,因而,她挑选了回避。

站在池边的宁然,猛地抬手捂住耳朵,用力点头:不!我不信,不肯信――羿天,你当真是我那失散多年的皇长兄?

不――!

他的面色,惨白之极,却勾唇一笑,伸手揽她,连人带剑揽入怀中,剑透胸口。她眼角滑落的泪,随那“红泪”深扎在贰心口。

谛听,宁然嘴里还在喃喃自语,脸上不知是被雨水打湿,还是泪水直流,茫然呆望池水的眼睛,显得无助、无措,另有凉凉的哀痛。

猎奇特,这池水一点都不冷,只是有些刺刺的,竟让她冰冷的身上,奇特地刺激出一燃烧辣,心脏俄然跳得很急,她着了魔普通,往水下走,池水垂垂的漫到了颈项!

蓥娘毫不游移地点头答:“你父皇已看过他胸口的胎记,你珩哥哥从出世起,就带着阿谁胎记,除非循环转世,不然此生都抹灭不了阿谁胎记!”事关皇室正统,太医丞还当着匡宗的面滴血认亲,她也早推测了这一手,滴血认亲之时,她就在匡宗身边,匡宗自是看到了两滴血珠落到碗里的净水中,逐步融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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