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贵妃娘娘——”

天子的帝宫,与东宫相去甚远,东宫詹事都是她安插的人,这帝宫当中,几个明为禁卫、实则是快意宫密探的人,天然也是她的经心安排,——决计甩开侍从,听帝宫内安插的密探回报的动静,而后再进天子寝宫,她内心头也就有了底。

……

“娘娘,东宫詹事与内侍宦十七公公的证词供词相互违异,詹事指证太子毒杀祁王他们,十七公公则坚称太子也是受害者。太子与祁王他们一道中了毒,只不过太子自幼吃多苦口良药,体质异于凡人,中毒后堕入昏倒,另有一口气在。”

“娘娘,此番照顾圣旨、虎符,前去调兵的人,您一准儿猜不到他是谁,此人并非兵部尚书兼护国大将军王冕,而是此番御驾亲征时沿路服侍圣上的近侍宦,刚被汲引为内侍监总管的厉公公。”

熬过彻夜,他若不死,她将要面对一个最可骇的仇敌!

“卑职传闻,王冕将军不知何故,被圣上打入大牢了,是随叛贼囚车一道押返来的,与苗启3、周义山等人一同被下狱关押在刑部天牢。”

东宫仅剩的活口,詹事与十七,各执一词。

罢了、罢了——

……

高公公在殿外大声通报。

九曲回廊上,蓥娘一面低头深思,一面行动仓促地走着,未曾留意高公公就在前面焦心肠等着,看到贵妃总算赶过来了,高公公迎上几步,正急声催呢,蓥娘却似压根没看到他,头也不抬地与他擦身而过。

龙榻前,搬凳而坐的,是一个边幅清秀,左边额头到眼角之处却落有一道极深伤疤的年青男人,此人身着太医丞的官服,正在给负伤卧于龙榻的匡宗施针,银针入穴,压抑了旧疾复发、以及左胸靠近肩胛的深深箭伤所带来的剧痛。

蓥娘仓猝收敛心神,深吸一口气,拿定了一个主张:不管如何,必须压服匡宗,让他信赖——太子不过是演了一出苦肉计,真真就是他毒害了祁王、平邑王、广明王。

“娘娘?娘娘!圣上正在等着您呢!”

将天机掌教蛮玄子之死、宰相左淳良与德妃娘娘一事,另有流民反叛、太子违逆母妃,不派兵弹压,反而私挪军饷、皇粮,私建国库拨银赈灾……等等,诸多悖逆暴君施政理念、倒行逆施的罪过,加油添醋状告给匡宗。

“贵妃娘娘觐见——”

“贵妃,你让朕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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