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感受锁芯已被撬动,监禁在手腕的桎梏略有松动,宁然心中窃喜,“咭”的一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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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是你的女儿,千真万确!”蓥娘的声音,现在非常清楚地反响在他的耳畔,“她就是你的亲生女儿,你不想承认也不可!只要你站到她面前,看看阿宁的眉眼长相,就会晓得她到底是不是你的亲生骨肉!”
“别人是不必然会来,可他不一样。”将宝剑封入剑鞘,伴同业囊一道,搁到宁然的膝盖上,让她眼瞅着却拿不到手,李炽兴味实足地察看着俘虏的反应,“他对你的豪情,与别人不一样,我敢打赌――他会为了你,奋不顾身地往圈套里跳!”
他的亲生女儿……
宁然指尖触及一点冰冷,“红泪”滑动手中,最锋利的一端已然抵在手腕那副锁具上,暗主转动着,一面用力撬锁,一面含笑应对:“是么?换作是你,当了一国之君,你会为了一个女子倾尽统统,包含你的江山、你的性命?”
“何故见得?”李炽眼神微变,猜不出她为何有恃无恐。
母妃?!
李炽目光微动,猝然伸手,一把扯下那片薄薄的遮面轻纱,落空轻纱的讳饰,不再是雾里看花,宁然的面庞非常清楚地映入他的视线……
坑坑洼洼、积满雨水的土路上,一辆马车缓缓驶来,前面打马紧跟的都是清一色黑衣劲装、头戴斗笠的死士。
“他当真在乎我,情愿为我支出统统,那么……”沦为俘虏的人哭都来不及,又怎会如她这般恰好笑得很高兴,那样的笑容利诱了仇敌,趁他不重视,宁然悄悄将手指缩拢在长袖中,探摸着埋没于袖的“红泪”,想要用它撬开“神仙愁”,暗自深思脱身之计,她的颜面上却不露分毫马脚,气定神闲侃侃而论:“当真在乎我,那他就该当比你更快地找到我,他是一国之君,你动用这点微薄权势都能将我找出来,他又如何做不到?”
宁然闷声不语,藏于长袖的双手,用力撬锁,“神仙愁”就将近被“红泪”撬开了,这一起她有的是机遇摆脱窘境,何愁不能顺利脱身?
“……去那里?当惯了缩头乌龟,谅你也没阿谁胆量带我去长安宫城,见当明天子。”宁然看不到车外景色,却也能感受获得:马车行进的方向,不是长安城。何况,这么多年了,李炽此人从不敢正面与人比武,非论是匡宗,还是羿天,面对这些微弱的敌手,李炽只会躲藏在暗处,耍些诡计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