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猜不透他的心机，摸索道：“那陛下的意义是……”
“这群人埋没甚深，在他们脱手之前，恐怕很难找到。”绿衣面有难色，昭明宫中三千宫女寺人，想要找出埋没在内里的细作，实在不是一件轻易之事。
“梆梆梆！”远处传来打更声，不知不觉间已是半夜时分，连着两日的驰驱令万宝阁老板眼皮发沉，但仍强撑着站在那边。
东方洄手指在窗棂上重重一敲，“你是说，宫里另有江福的翅膀？”
东方洄一惊，脱口道：“你是说有人杀了他们？”
此言一出，张启凌神采顿时变得非常严厉，“当真如此？”
自从西楚增兵后，齐楚两军一向死死压着北周的军队，如果在这个时候主帅阵亡，必然会令本就极其低迷的军心大乱，给齐楚两军大胜的机遇，乃至兵临金陵。这个险，东方洄不敢冒。
宁肯错杀一千，不成放过一个。
东方洄徐行走到窗前，夜风拂过，带着一丝白日残留下来的酷热，“你是说，江福是老七的人？”
东方洄长眉一挑，冷声道：“本来就是为了特工一事，难怪江福要不顾一条杀死汪虎了。”
“北周乃至普天之下能够赛过影军团的，只要一个构造。”张启凌的声音令万宝阁老板精力一振，心机敏捷一转，摸索道：“公子是说神机营？”
绿衣神采一凛，肃声道：“奴婢当即去办！”
张启凌等了一会儿不见他说下去，催促道：“比甚么？”
万宝阁老板微一咬牙，道:“比公子手里的影军团……有过之而无不及！”
“是，就在本日凌晨，一群来源不明的人呈现在南境，杀了监督睿王的人。”提及那些人，万宝阁老板眼底有一丝少见的惊惧，“部属亲目睹到他们杀人，这些人脱手凌厉无情，杀起人来毫不手软，在部属看来，比……”
“部属不敢棍骗公子，确是如此。”这句话后，屋中一片寂静，张启凌走到长窗前，顺手掐了一朵长至窗台边的千日红在指尖转着，端倪低垂，不知在想些甚么。
绿衣附声道：“奴婢也感觉不是，毕竟奴婢交代给他们的任务是监督睿王，齐国之事……并不在他们的职责范围以内。”
“不错，除此以外，我想不到第二个。”
东方洄不屑隧道：“只是一群跳梁小丑，还没资格对朕倒霉！”
绿衣眉心蓦地一跳，脱口道：“陛下是说……杀了睿王？”
绿衣面色凝重隧道：“奴婢思来想去，只要这两个能够。”不等东方洄言语，她又道：“明日城门一开，奴婢就派人去一趟南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