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去清算本身湿濡的裙摆,虞秀致娇媚敞亮的大眼中,泪水早已决堤,伸手扶着珠儿的手,她自桌案前起家上前,在汀兰身边微喘着站定,一脸忿忿的抬头看着钟太后:“莫说臣妾之前同皇后娘娘情同姐妹,自皇后上了稷山,臣妾一向于皇宫中得皇上专宠,现在臣妾身怀有孕,恰是福泽盛隆,皇上还承诺臣妾,要封臣妾的孩子为太子……既是如此,臣妾又何需求冒险对皇后娘娘下毒?如此一来,难道多此一举?太后娘娘,臣妾冤枉啊!还请您明察秋毫,莫要听这贱婢胡乱是辟谣!”
现在,见颜妃一脸淡然,神情娇媚随性,底子不见一丝心虚的模样,她心中思路飞转,转头便要看向与颜妃相对而坐的虞秀致!
“虞妃娘娘!”
淡淡一笑,轩辕棠眸色一转,视野冰冷的看向汀兰:“汀兰,现在虞妃娘娘,等着本宫给她说法,究竟到底如何,你内心最是明白,你如果说了,本宫或许会信你,你如果不说,那本宫便也只能对你不客气了!”
轻吸琼鼻,虞秀致哽咽昂首,俏脸之上,梨花带雨:“人家怀胎十月,都是埋头舒心,臣妾却被人如此冤枉,臣妾……只是感觉委曲……”
将视野从虞秀致身上收回,汀兰再次昂首,面色丢脸,忍不住痛哭出声:“奴婢晓得,奴婢人微言轻,但奴婢老是咽不下内心这口气,太后娘娘……当初……给奴婢毒药,让奴婢毒害皇后娘娘的,恰是虞妃娘娘啊!”
珠儿闻言,心头一颤,忙对袁修月福身回道:“奴婢珠儿。”
固然她嘴上说,那无忧之毒不是她给汀兰的,但究竟如何,她内心清楚的很。
现在的她,虽一向伴随于钟太后身边,每日喜笑容开,不显山不漏水。
袁修月是谁?!
但宫中众妃,没有一个不知,她实在是个狠角色!
唇角轻勾了勾,眸华微抬,迎上汀兰轻颤的眸子,虞秀致眸色微敛,淡淡一笑道:“汀兰现在如此看着本宫,但是要与太后说,这与皇后娘娘下毒之人,是本宫啊?”
想当年,她以婢女之姿,于后宫当中步步高升,终至终究成为钟太后和贤王身边的大红人,最后更是嫁于贤王为妃。
闻言,高台之上,袁修月黛眉微蹙,钟太后老眉深皱,而贤王妃轩辕棠,则再次抬手接过碧秋递来的新茶,低眉吹拂,挑眉浅啜一口。
眼看着珠儿脚步仓促的出了大殿,袁修月唇角轻勾着昂首对钟太后说道:“太后娘娘,臣妾虽中毒失忆,但总的来讲倒是性命无虞,臣妾舍不得汀兰刻苦,也见不得虞妃mm被冤枉,既是如此,此事臣妾便不再究查,还请太后娘娘就此将此事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