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寒蓦地回顾看向线香,还是是方才的是非,却再没有袅袅升腾的青烟……不知何时,那线香竟无声无息燃烧了。
苏卓云本就光亮磊落,对薛寒之流极其鄙夷,但对风悦昕此类谦恭之人倒有些惺惺相惜,当即回礼道,“风少侠请说。”
楼台之上,林伊人却微微蹙起了眉。
风悦昕与薛寒的技艺约莫不相高低,他见了此前苏卓云与薛寒的较量,自知不敌苏卓云,多数早早做了筹办。隐叶楼善于以气御物,仅就风悦昕起初将五丈红绫绞成片片梅花的技艺,一息工夫足以令苏卓云堕入被动。
三支袖箭给薛寒腾挪了一息工夫,苏卓云连番闪避,薛寒转守为攻。砰砰啪啪,又一阵雷霆万钧的比武。
擂台之上,转眼飘落一层浮叶,可那铜钱还是稳稳铛铛停在半空当中。
棕衣武将话音一落,薛寒、苏卓云和擂下世人顿时惊诧。
方才,伯父专门派人给归淮川传了话,说只要这薛寒在比武大会上争些气,便可直接入驻宜樊城防,过不久便可获汲引,此后如果立些功劳,少不得会派去虎帐担负要职,灿烂门楣指日可待。
“混账!”冯谨台拍案而起,“端方便是端方,众目睽睽之下,我看即便那线香未灭,你也一定过得了这一关!”
苏卓云见状,掌心疾转,半空中,铜钱随之窜改角度。嗖——袖箭势头迅猛,与铜钱险险擦身而过。
公然,楼台下传来一阵惊呼,风悦昕手中铜钱风驰电掣,直奔西北方位的烟花而去。
“便如风少侠所说。”苏卓云立即点头。
薛寒身形一僵,掌风立即慢了下来。苏卓云并未乘胜追击,而是疾退三尺,掌心一收,将上空铜钱纳动手中。
很明显,为了给薛寒铺路,归士南已不吝亲身向皇上保举此人。可现在,薛寒尚未真正崭露头角,便在轮空竞逐中惨遭出局,不但毁了自个儿的出息,便是连伯父的脸面也都丢尽了,可谓鸡飞蛋打,前功尽弃。
“这线香有猫腻!”薛寒怒道。
双掌疾拍如双龙如海,排山倒海,阵容惊人。
嗖——嗖——嗖——三支袖箭自薛寒袖中再次射出,却不是攻向铜钱,而是为了减缓毫无还手之力的局面。
苏卓云神采微微一变,却还是遵循承诺,未动半兼顾形。
“多谢苏少侠!”风悦昕自托盘中拿起铜钱。
“薛少侠的线香既未穿过铜钱,亦未扑灭烟花,请出局。”棕衣武将有了冯谨台的授意,立即有了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