诟病归诟病,都雅却也实在都雅。
黑炭道:“在谁的盆里比?”
黑炭指指乌砂蛐蛐盆儿,道:“在盆里斗呢。”
黑炭道:“不,是杭州出的,杭州七堡苎麻地里,一年仅出一两只极品好虫,其他,均无甚特别,就看谁能抓住它了。杭州七堡的虫儿,自古以来,名扬杭嘉湖,声震苏松常,远播宁镇扬。而宁津的虫儿,是厥后者居上,好虫极多,却不见得有极品好虫。”
枝投巷距岳王路不远,因而,晃闲逛悠,他到了岳王路名蟀堂。
大块头急了,道:“怕啥怕,俺是一片美意,全当驴肝肺了,比就比,明摆着是稳赢的,不赢白不赢。”
老谋深算的老道,平时以不会武功,隐居在狗儿山上,弄不好,是个江洋悍贼呢。
老子得敲打敲打他,说不定,还真能有所收成呢。
见三哥顾摆布而言他,一杯道长哈哈一笑,也就不再诘问了,遁词人困,要去安息。
一杯道长道:“这些天风声太紧,要走也得宽待几天,等风头稍稍畴昔以后,容贫道托朋友走个后门,看看可否出城。”
一杯道长道:“无人晓得。”
“好吧,贫道抓紧去办,请三哥摈弃邪念,好生将养,不然,万一动起手来,内力不济,那就费事了。”
丝瓜精看不畴昔了,道:“大块头,你做得过份了,哥与你虽是兄弟,也不得不说句公道话,哪有这么比的,啥都依你了,还比啥比。”
“谁?”
昨晚,在百花院堆栈,九名捕快被迷药迷翻,本身被人偷袭打晕,昆仑剑丢了,柳三哥跑了,这是件奇耻大辱的事,若传出去,丢人丢大了,把杭州捕快的脸,都丢尽了。
正说着,黑炭出去了,双手捧着只紫砂蛐蛐盆儿,盆儿上是一份汇通钱庄的银票,代价纹银三千两。
大块头道:“如何,捕快抓人?”
丝瓜精拗他不过,道:“行,立就立吧。”
三哥道:“这个我懂。”
大块头整整衣冠,走到近前,探头一看,白头翁公然死了,竟落下两行泪水,哭泣起来,擦着鼻涕眼泪,道:“黑炭哥,别把俺的白头翁扔了,另有它的腿,它的脚,待一会儿,俺要带着它,回山东宁津。”
大块头道:“随便。”
一杯道长道:“是。”
估计堆栈内藏着很多捕快,只要三哥一露头,就会一拥而上,将其拿翻。
大块头竖起拇指,道:“绝对绝品,端庄不赖,俺服。”
丝瓜精道:“不是哥不借,哥明知此赌必输,劝你一句,别赌啦,这不叫赌银子,叫送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