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没用,机遇必须静待。只要一有空档,就要见缝插针,做好文章;如果实在没有可乘之机,那就作罢。
至此,蟹壳青逆袭胜利,两边打成了平局。
接着,黑炭手一伸,洋哥哥是个小巧剔透的店伙,与老板共同默契,晓得他要蛐蛐罩儿,马上从怀中取出,递了畴昔,黑炭移开圆网罩,将铁头蓝背蟹壳青过到罩儿里,又移开大块头盆上的圆网罩,将蟹壳青过到他盆里。
俄然,他脑筋中灵光乍现,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那是狗儿山的一杯道长!
三哥道:“莫非从城门出去。”
李得胜打个哈哈,道:“你是胆量越来越大啦,叫了半天门,却不开。”
一杯道长道:“无人晓得。”
枝投巷距岳王路不远,因而,晃闲逛悠,他到了岳王路名蟀堂。
大块头倒没坏到这个境地,他手中拈着蛐蛐草儿,看得目不交睫,嘴角挂下一长溜口水,也不晓得擦一擦,黑炭双指一夹,将草儿从他手中抽出,扔在堆着赌资的果盆里,大块头竟莫知莫觉。
“叫啥?”
黑炭将虫儿过到乌砂盆里,这对朋友脚刚着盆,便持续,双牙紧钳,在盆中高低翻滚,如此死缠赖打了一阵,蟹壳青打得鼓起,双腿一撑,铁头一顶,头上的三条黄色斗丝,此时金光绽现,白头翁竟被顶得一个踉跄,蟹壳青顺势牙口一松,退后一步,身子疾转前冲,从一侧咬住白头翁脖子,再不松嘴,白头翁脖子乱甩,瞿瞿惨叫,张着乌龙牙,无处下喙,有顷,蟹壳青牙口一松,向旁抢出一步,在白头翁脖下左边前脚,咬了一口,竟咬下一只前脚,白头翁疼得脖子一缩,还未等它缓过神来,蟹壳青马上抢前一步,锋利的赤焰牙,再次咬住白头翁受伤的脖子,紧钳不放,白头翁疼得瞿瞿乱叫,脖子乱甩,乌龙牙张得再大,也无用武之地,蟹壳青故伎重施,松牙一顶,疾转前抢,进一步,咬一口,第二次,咬断了白头翁左边的中脚,如此一来,白头翁左边转动不灵,便到处受制,已成被动挨咬之局。
黑炭道:“看看,本人的虫又要赢了,真没劲。”
三哥道:“唔,既如此,鄙人也不便强求了,不过,鄙人随时任凭道长调遣。”
黑炭道:“利落,大块头,你也到上横头来,站在本人边上,咱俩现在是敌手,不能让你亏损,赢要博得光亮正大,输也要输得心折口服,不要到时候,说名蟀堂欺生,专坑外村夫,把名蟀堂的名誉给糟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