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嫔一挑眉,“皇后娘娘现在又不在宫中。”
“没甚么大事。”朱翊钧闭着眼睛享用王容与的按摩。
郑嫔卧在贵妃榻上,捧着肚子并不高兴,按说她现在该是陛下最宠嬖的妃子,又有了身孕,该是集万千宠嬖的才是。
“陛下,你晓得如果我碰到难堪事,我会如何做吗?”王容与问。
“食君之禄,分君之忧。这可不是我先说的。”王容与说。
“事固然不常有,但是碰到一件就够头疼了。”王容与说。
王容与看着朱翊钧打趣说,“陛下一来,刘嫔就不过来了。”
王容与见朱翊钧面色不愉的模样,就在榻上坐好再招手他过来,靠在她膝盖上,她给她按摩头颈,“陛下但是有甚么心烦的事?”
后宫里有了这么多有身的人,朱翊钧也有来由去瀛台小住几天,瞥见刘嫔在此也未说甚么,只刘嫔知机的很,在陛下来瀛台的时候,一改在皇后那待上大半天的风俗,而只是上午过来请一次安便归去,在殿里未曾出来。
“那看来是朝堂上的事了。”王容与轻声说,“朝堂上的事我也不懂,但是看着陛下为朝政心忧,我也挺心疼的。”
“那是她见机。”朱翊钧说,“朕来瀛台是来见你的,可不是来见她的,如果不见机总往朕跟前凑,朕就把她送回宫了。”
“再说了,这些腌渍事,我才不会亲手去做。”郑嫔摸着压根还不看出来的肚子说,“本宫得替小皇子积福。”
“有当时候不紧急的只是磨人的事,我就闭着眼先搁置了,陛下说我回避也好,但是本来就不是多严峻的事情,措置了我难受,不措置也没甚么事,那就高高挂起眼不见为静。”王容与说。“须知事缓则圆,或许我拖着拖着,那烦苦衷天然本身处理了或者有了更好处理的体例,就不消我操心了。”
“陛下有这么多臣子,还让陛下为政务烦忧,可见陛下的俸禄有一半是白给了。”王容与说。“不如换了。”
朱翊钧睁眼看她,“你如何能把臣子比作给你做事的管事丫头?这话要传出去,就有你的苦头吃了。”
“我和陛下在房里说些悄悄话,谁还操心长耳朵听这个?”王容与道,“我也只与陛下说,管事丫头给我分忧,臣子就是给陛下分忧。”
“那如果局势告急呢?”朱翊钧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