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还是来大人想得殷勤!”孙彦高抹了一把额头的虚汗。
“不但是妾身来了呢。”褚云娘微微一躬身,道:“妾身还给崔长史带了一个小礼品呢。”
身为此次突厥之行亲历者的宋根海,不由大声质疑道:“我家大人底子就没通敌卖国,姓来的小人又如何能够通敌卖国的证据?在突厥的时候,一向都是突厥公主上赶着找我家大人说话,我家大人一向都爱搭不睬呢。”
定州土豪的何明远早早便在百姓步队中,他见不是事儿,不由叫道:“但是你这个囚车太高了,人站在里边只能惦着脚,崔大人恐怕到不了都城,就得活活累死。来少卿,世人都知你忌恨崔长史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这是要公报私仇吧?”
百姓们心忧崔耕,顿时群情激抖擞来!
来俊臣、武懿宗和孙彦高档人早早就出定州城二十里,明着是驱逐伏远侯郭恪,公开里倒是筹办好了方法受犯官崔耕。这类能够热诚崔耕的机遇,来俊臣孙彦高档人又怎会错过?
来俊臣阴看向孙彦高,嘲笑道:“想不到姓崔的在定州的民望如此之高。古书上说箪食壶浆,也不过如此吧?呵呵,孙刺史啊,我看你这刺史是白当了,崔二郎不过尔之佐官长史罢了!”
跟着郭恪的话音落下,崔府大厅当中,几近一阵沉默。
但大家心中有杆秤,定州官民百姓们早早闻讯此动静,亦纷繁出城来相送崔耕。
……
这里边既有白发老叟,又有垂髫小童,青壮男女更是几次可见。
……
武懿宗之前就跟郭恪表过态,两不相帮,以是现在是一番置身事外的态度,略微酬酢了几句,就退到了一旁。
“崔长史,不能上车啊!上了车,你可就没命了!”
“嗨,甚么养气啊?郭哥你也太高看小弟了。”崔耕道,“实不相瞒,小弟是有些小手腕。如果这些手腕能见效的话,应当能够在来俊臣手中自保。”
车厢用三丈红绫包裹,人们本来还觉得是哪个大族蜜斯的“闺辇”呢。现在传闻是给崔耕筹办的囚车,顿时猎奇地望了过来!
碧儿分开人群,赶着一辆大车出去。
“你莫要欺人太过!”
郭恪说着话,冲不远处招招手,喊道:“给你们退场,送一送崔长史了!”
世人从速出了迎官亭,来和郭恪见礼。
三天后,郭恪“押送”着崔耕,一行分开黄城村,前去刺史衙门地点的定州城,与来俊臣、武懿宗等人汇合,然后押送崔耕返往长安,共同审理崔耕通敌卖国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