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吴可读“哼”了一声,说道:“当然,既然兴献王由‘皇叔考’变成了‘皇考’,他这一系,就变成了‘大宗’了!但是,孝宗、武宗的血祀,在那里呢?”
这份折子,非论如何“气势纵横、花团锦簇”,到底还是明天刘宝第在箑亭说的那一套,甚么“臣宝廷‘为文宗显天子血嗣未绝仰祈睿鉴事’折,流毒于外”,“坊间物议沸腾,民气摆荡”,“亟需睿断。明申继统承嗣之大道”,“庶几民气欣悦,天下乂安”,不然,“国本摆荡”,“诚恐天下崩溃,国亡无日”。等等等等。
他实在已经拟了一个稿子,重点夸大,西欧文明,虽不无可鉴戒之处,但其女子继统、承嗣的端方,中国却不能等闲照搬。吴可读倒没有提甚么“华夷之辨”,只是说“中本国情有别”,不成“一概而论”。
待醇王获得鲍湛霖上折的动静。他脑筋再不灵光,也发觉到了本身处境的难堪,一时之间。很有进不得、退不得、上不得、下不得之苦。
但是,鲍湛霖的折子一出来,他这个稿子,就用不了了!